老头叹了口气,用手中毛笔的笔杆随意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卷宗,“这些才是该仔仔细细看的!
这还有这么多供词没看!”
他又翻过一页,“这次的疏忽也太大了,怎么跟年初的安王一样,真是多事之秋……”
闻砚还是没有立即应答,大虞最年轻的少年进士微微蹙了蹙眉,不知为何总觉心中有些别样的预感。
老头感叹了一句他的固执,也就随他去了,“尽快啊!
这纸都这么旧了,要拓印不了你别钻牛角尖,现在的证词应该足够定罪了。”
闻砚的语气这下轻快起来,他冲老头点点头:“谢谢师父!”
书坊的掌柜接过了被闻砚小心翼翼护着的纸,仔细地察看了许久,恭敬又为难地说:“这……怕是不容易,只能让铺子里的伙计和师傅先试一试……”
这么听来也并非完全不可能,闻砚弯起眼睛,点点头:“实在有劳掌柜和大家。”
但没过两天,就是师父一叠声地催他拿回这封信,说是要封卷宗了,他本想着再给书坊些时日,从京郊回去再拿的。
会是因为那封信吗?
还是那个在大理寺的人即将抓到他时就决然自杀的人?
数十个官兵在吏部尚书府前将人团团围住,那人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明明已经搜出了他身上的匕、短刀。
但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飞镖,干脆利落地划开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至死不闭眼,场面知惨烈。
闻砚听说负责去捉拿的几个官兵当天都吃不下饭。
那人真的是去刺杀的吗?
又或是那日我在我家院子里现的那盒带血的珠子?
不起眼的木盒子被放在院子的一角,上用鲁班锁封存,闻砚本以为是哪个负责洒扫的仆从不甚落在了院子,径直交给来福让他找到真正的主人。
谁知问了一圈都无人承认,闻砚心下生疑,这才把木盒子拿在细细地瞧,忽然在闭合处现暗红的痕迹。
他没有声张,三下五除二地拆了那鲁班锁,才现里头是数十粒灿灿明珠。
但本该华贵瑰丽的珠宝上此刻满是血腥的斑斑赤色,叫别人开了许是会吓一大跳。
闻砚也不免吃了一惊,他没有声张,一时也未能弄清这盒子的用意。
只吩咐家丁守好院子,试试能不能守株待兔。
疑惑一点一点地堆积,那掩藏在庞大卷宗下的细微之处在此刻集腋成裘,汇成河流。
案子……这案子一定还有不对之处!
“轰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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