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呵斥道。
顾氏不再言语,挪步到桌案的另一侧坐下。
秦老爷缓缓地喝了口茶说道:“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出去练枪野逛,就呆在家里好好读书,等洛水城学校开课了,就回学校去,你能做到吗?”
顾氏赶紧给秦子常使了个眼色,让他顺从父亲的意思。
“能,能做到。”
秦子常低声说道。
秦老爷微微点了下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大早出去干什么,我已经让人把墩子看起来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杀他一百遍都不冤枉,他和那个贱人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实是败坏家风。”
秦老爷的语气仍然很平静,他边说边查看秦子常的表情变化。
秦子常的头一下懵了,他忽然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说:“你不能杀他。”
“就知道这事和你也有关系,今天让你过来,是要告诉你,你是我秦家的少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不管以前你做了什么,从今以后,你只管给我好好读书,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听明白了吗?”
秦老爷“啪”
的一声把茶碗丢到桌案上,忽地站起身,目光咄咄地看着秦子常大声地说。
顾氏也慌忙站了起来,走到秦子常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起紧和老爷说听明白了。”
秦子常低着头,嘴里喃喃地说:“明白了……”
……
天刚放亮,墩子就起来去马号给马添草,墩子提了满满一箩筐草料从草棚出来时,看见刘大刘二背着枪从村口的漫道向自己走来,刘二向墩子挥了挥手,墩子便停住脚等他们走到跟前。
墩子有很长时间没见过这兄弟俩了,刘大精神有些萎靡,明显瘦了很多,走路都有些摇晃。
“你们有事吗?”
墩子问。
“有点事。”
刘二嘴里说着话,同时迅抬起手中的步枪,用枪托狠狠地砸在墩子脸上。
墩子沉闷地“哼”
了一声,身体向后重重地摔倒下去。
墩子醒来时,现自己被关在一口小土窑里,土窑低矮黑暗,地上铺着麦秸,厚实的木门从外面锁着。
鲜血已经在墩子的脸上凝固了,墩子用手揉了揉被凝血糊住的眼睛,感觉额头像针刺似的疼痛,血又从额头的伤口涌了出来,他趴在麦秸上向土窑的门口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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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有动静了,墩子兄弟,你睡醒了?”
刘二在窑门外面说。
“啊……哈……”
接着传来刘大打哈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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