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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的。
”她拦着他。
剩下的带回去和舍友当晚饭,”他说,“关系搞好点。
”
她眼圈一红,又是委屈:“我没想和她吵架,她四点多就起来背书,我睡不好……”
路焱喉结动了下,手覆上她后脑,揉着她短短的头发。
摔的地方,”他哑着嗓子,“好了吗?”
好了,”她转过头给他看,“这边的头发没剪,盖住就看不到了。
”
她把头发掀开一点给他看,路焱喉咙一紧,眼神骤然幽暗。
钱佳宁松开手,看见他表情,小声说:“……你以后不许打人了。
”
然后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以后。
路焱,”她拽住他袖子,“你……以后怎麽办?”
他愣了片刻,转回视线,望着空蕩蕩的饭桌。
他忽然庆幸田宇翀先前问过他一遍,他把已经说过的话挑着複述,显得没有那麽茫然。
但钱佳宁很茫然。
你不高考了吗,”她说,“你要去广东了吗?那你的前途怎麽办?”
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路焱对不起,都怪我,我不应该带你去那家店吃早饭,我应该带你去另外一家……”
怪你做什麽,”路焱伸手揉她头发,“这和你有什麽关系,我还觉得是我连累了你。
有些东西就是命里带的,没办法的。
”
她哽咽着问:“那你就这麽认命了吗?”
不上大学就是认命了吗?不上大学又有出息的人多了。
”他说,“天无绝人之路,这条路走不通,我就换一条。
世上路这麽多,我就不信条条都给我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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