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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告诉路焱钱佳宁的去向,他也没有什麽问的底气。
他去拿行李的那天钱婉在客厅看电视,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他东西很少,装满了不过一个手提袋。
把钥匙放到茶几上的时候,钱婉的眉毛终于跳了一下。
路焱说:“钱阿姨。
”
她在听,只是还是不看他。
他收回目光,看着地面,轻声说:“谢谢您,那天带我回家。
”
钱婉冷冷开口:“我很后悔。
”
路焱愣了愣,点了下头,说:“钱我会还给您的。
”
然后他拎着行李离开了。
路焱走下楼的时候觉得很累,好在田宇翀把他的行李接了过去。
田宇翀父母也是警察,常年不在家,路焱最近都睡他们家客厅。
男人之间的交流是很沉默的,拿走行李后,他们又心照不宣且无言地住了两周。
路焱白天还是去KTV工作,晚上回家看东西,田宇翀大概能猜出来,他是在想接下来的计划。
预感到他要走是因为他把行李都打包了起来,田宇翀终于按捺不住,问他:“你不再考一年了吗?”
怎麽考。
”路焱声音很平静,不是反问,是陈述,“複读的钱从哪来,钱阿姨和工人家属的赔偿怎麽还,平常住哪。
”
你可以住我家,反正我开学就不在了,我爸妈也不常回来。
”
我要脸。
”
田宇翀脸色有点不忿。
路焱看了他一眼,没办法,只能解释。
我不想继续在北京了,”他说,“钱我会还的,但他们总这麽找我麻烦……上次砸了房东的家,这次又害了钱佳宁,我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换个城市,我学籍换不走,没法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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