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忠垂眸颔首:“哎!
奴才这就是去让那些人注意些。”
“传旨收回公主封地,让她呆在公主府,非诏不得外出。”
元帝眉头紧锁,又摆摆手:“罢了!
再封她为长公主,日后都留在上都,她那个倔强性子,别伤了她的心。”
“苏公公!”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田嬷嬷。
苏忠方才领完旨,瞧见田嬷嬷微微颔首便跟在其身后,二人皆是宫里头的老人了,自是不用多说。
皇后周氏就在宁寿宫外花园的凉亭中,显然是方才从东宫回来听到了些什么,苏忠快步上前行礼:“娘娘。”
皇后并未开口,只是神色悲戚地望着苏忠。
苏忠轻叹点头:“长公主偷偷写了传位密诏乘陛下睡着按了手印,叫陛下发现了。”
“长公主?”
“陛下到底还是心疼公主的,虽说收回了公主封地,让公主留在上都,可又怕公主生气,封了三公主为长公主,老奴这会子便要去传召。”
皇后长舒口气:“虽说公主做了这档子孟浪事,但陛下到底是念情的,苏公公好生劝劝公主,莫叫她记恨陛下。”
“哎!
老奴醒得。”
……
两位王爷同时与报恩寺中染了时疫,太子殿下传召让二人好生养病,切勿操劳。
礼王身边倒是一如既往,只有夏氏和陶禧伺候。
与吴王一起前来的夏云冉推脱自己不适,竟叫人回去接了陆氏前来照料,自己每日躲在房中。
而这一切都是夏云蘅告诉宋从安的。
宋从安自从确定了元澈非她不娶的决心之后,推脱染病未愈只躲在小竹屋内整日琢磨花露配方,谁成想除却了空时常来送东西来以外,夏云蘅竟也成了常客,不过宋从安多是给她倒杯茶便随她去了。
夏云蘅也不急,有时竟能就着一盏茶大上半日的。
“茉莉、铃兰、柑橘?”
夏云蘅一脸狐疑:“这果子也能用作香露里头?”
“前朝那些达官贵人许多都在家中摆上果子,与花香调和木香调不同,这种叫美食调!
回头我琢磨出来再叫你来闻。”
宋从安抬头往外一瞧,已是日头西下:“都这会子快要用饭了你还不回去?还要在我这里用饭不成?”
夏云蘅合上手中本:“左右王爷身边有人伺候,又是他用得惯的,我不去讨他嫌,也乐得清静,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宋从安放下手中的花瓣浅浅一笑:“你倒是想得开。”
夏云蘅不置可否,起身帮宋从安分起花瓣来,她举了株草放在鼻前闻了闻:“这是银丹草?”
宋从安点头。
“茉莉、铃兰、柑橘、银丹草?从安你这回做得香露倒是叫我记下方子了,待日后这位香风靡上都我便拿方子去卖,你怕是不怕?”
宋从安嗤笑出声:“瞧瞧!
你好歹是相府千金,怎就只这么些眼界?要卖便卖!”
二人正笑得开心,门外忽然传来女子高声呼和:“宋从安!
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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