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凄厉,因高声呼和而显得嘶哑。
夏云蘅起身向窗外望去,天色渐黑只能见个女子身影,挑着灯笼从竹林走来,她疑惑地向宋从安。
宋从安挑眉:“难道云蘅没听出来?”
她兀自起身将手中方才分好的花瓣放下这才打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女子刚好走到门口,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云冉你不是身子不适?如何跑到这里来了?”
“姐姐如何在此处?”
夏云冉目光向屋内,桌上的熏香、茶盏,还有那了一半的,连放置本的习惯都跟夏云蘅如出一辙,她不可置信惊叫道:“夏云蘅你竟然跟个瘦马出生的官妓厮混在一处?她是个没娘养的小贱人,姐姐也不怕传出去丢了咱们夏家女儿的体面!”
夏云蘅下意识向身边宋从安,见她面色不善就要发作立刻挡在二人中间,隔开了视线:“云冉莫要无礼,从安姑娘是宋氏生活馆的掌柜,便是连宫中娘娘也用着她家的香露与驱蚊止痒膏,妹妹这话要传出去,只怕会惹宫中娘娘们不快。”
“姐姐怕不是被鬼迷了眼,她宋从安不过是个仗着美貌勾引男人的贱人罢了!”
夏云蘅还想再劝却被宋从安两步上前挡住了身后:“多谢夏姑娘好意,姑娘放心我这个人向来是恩怨恩明。”
她目光灼灼地向夏云冉:“吴王妃可以说民女出生卑贱,却不能诬陷宋某的清白,吴王妃数次与宋某为难,是因吴王执意要抬宋某进门的缘故,但那是吴王执意与宋某何干?”
“啊呸!”
夏云冉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个小贱人还要狡辩?当初在临水阁夜宴之上,你故意摔倒惹王爷怜惜,又假意归还聘礼想要王爷正儿八经地娶你过门,本以为……”
话到此处夏云冉愣了愣,慌忙以帕捂住了嘴。
“本以为什么?”
宋从安冷笑,盯着夏云冉的眼睛一步步向前:“本以为你买通街道司强行送我去时疫隔离处就能要得了我性命?”
此刻夏云冉才是真的慌了神:“你……你如何知晓?”
“如何知晓?呵……宋某只劝吴王妃下次再做这种事情千万别透露自己真实身份才好!”
当日宋从安早已猜测此事是夏云冉所为却并未嘱咐连英彻查此事,可连英还是将吴王府的令牌送到了报恩寺来,还说当日是夏云冉男扮女装亲自出的面。
宋从安转身从柜子里去出块令牌丢在夏云冉面前。
夏云冉不可置信地着地下令牌,两步上前踢开了数米之远:“这令牌吴王府三房都有,你如何能确认这就是我做的?”
宋从安笑呵呵地捡起地上令牌,放在鼻前闻了闻,夏云蘅即刻明了,向夏云冉的眼神愈发恨铁不成钢:“云冉你才是将夏家女儿的脸都丢尽了!”
“姐姐!
她不过拿了块谁都有的令牌怎么就能证明是我所为?你记恨我当真了正室也不能跟外人统一阵线啊!”
夏云冉抬手以帕拭泪:“咱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妹!”
“吴王府内三房夫人,陆夫人清心寡欲从不用香露,房内常年点着檀香,她若用了令牌那令牌之上只可能沾染上檀香的气息;姜夫人即将临盆如何会使用香露呢?”
宋从安捏着令牌一步步逼近夏云冉,直接将令牌塞进了她手中:“王妃常年使用香露和熏香,此块令牌上的味道与你身上无异,若王妃不信自己闻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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