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是一年最冷的日子,时年二十四岁的元明达正带兵攻打泸州,战事吃紧,久攻不下,泸州城墙坚不可摧,即便围城九月余,元明达依旧被阻挡在泸州城外,元军死伤惨重,泸州城却仍旧屹立不倒。
除此之外,敌方大将还多次派遣精锐轻骑兵骚扰元军后方,威胁其补给让元军吃尽苦头。
眼就要下雪,那对于着春装出征的元军来说无疑是更大得阻碍,元明达绞尽脑汁,犹豫是否要背水一战。
便是那一日他接到周氏产女的消息,当时他已有两个儿子,是无时无刻都盼望能得个女儿,天随人愿,他也下定决心背水一战,谁承想竟一战告捷成功攻下了泸州。
泸州是攻占上都城之前重要一战,泸州的失守几乎等于直捣庆朝怕【黄龙。
他始终认为这是女儿带给他的好运,便对其宠有加,建朝称帝后更甚。
元明达回神,缓缓吐了口气,无力地扶住桌沿,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陛下,您可要当心龙体啊!”
苏忠搀扶元帝坐下,又递上了盏参茶,元帝一口喝了大半,才算缓了过来。
“呵!
朕的女儿在责备朕,朕的女儿想要当女帝!”
“唉!”
“可朕的儿子却只想种地?”
元帝兀自苦笑:“朕自诩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他嘴角下弯:“昌盛……是中庸了些,可到底心仁,有用人之明,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昌盛是明白整个道理的。
可小三呢?且不说她是女子,为了皇位竟当着朕的面对颢儿下杀手,她是当朕老糊涂了?颢儿失踪之时还传令下辖州府诸县通缉颢儿!
她的心怎如此之狠?”
“陛下宽心啊!”
他长长舒了口气,用力揉着额角:“颢儿跟澈儿都沾染了时疫?”
元帝怒不可遏地砸向桌子:“狗日的时疫,竟一下叫朕两个孩子染了病?他们好端端跑去报恩寺做什么!”
苏忠一脸心疼:“陛下!
当心龙体啊!”
“他们是不知那时疫有多厉害?放眼历史前朝若处理不好,那可是真能要命的!”
“太子殿下说派两位王爷去施粥,体察民情,安抚民心。”
元帝挑眉:“太子以此安抚众官吏和百姓没错……可他……他怎能叫两个孩子……”
他嘴唇张了张,终是一声叹息:“哎!
罢了,御医院派谁去的报恩寺?”
“先前太子殿下上给各个隔离点配备太医之事早已传令去做了。
陛下还是多多忧心自己的身体罢!
前去报恩寺的便是给您扎针的卢大人。”
“哦?怪不得久不见他来为朕施针。”
“便是卢大人最近不常来,陛下的身子也越来越好了些,奴才得清,自从礼王殿下回来陛下身体眼瞧着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元帝无力摆手:“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那时疫之事若皇后不朕提起,便瞒着装作朕不知道罢,不要叫皇后替朕忧心。”
“哎!
奴才明白。”
苏忠顿了顿:“那……三公主呢?公主殿下当下已被殿前司押入大牢了。”
元帝一拍桌子:“胡闹!
景儿到底是女儿家,那些大老粗,弄疼了她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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