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娘子满脸担心,双手紧紧的揪住膝盖上的衣裳。
她竟然如此关心嵇成忧。
阿蒲蒻的一颗酸涩胀的心被紧紧攥住,隐隐生疼。
嵇成忧仿佛感应到什么,朝看台望过来。
眼神沉静,含着安抚之意令人心安。
耳边是王令月极力压制的紧张呼吸声,阿蒲蒻心中更酸更涩了。
…
郃赤为嵇成忧的话感到意外,转而歪唇冷笑答应下来。
两人都换了衣裳,均是一身简衣薄袖绸带覆额,再次出现在场中。
郃赤眯眼扫视看台,从鞠场上一览无余,能完全看到屏风里坐着的女郎。
蛾眉微蹙,天真妩媚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担忧。
柔美的玉颈下是一袭白狐皮披风,双手交握情不自禁的按住心口,极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却挡不住饱满的胸脯,隐藏在衣裳里的风光被突显出来,耸起呈诱人的弧度。
让郃赤大为意动。
他朝嵇成忧笑了笑,转向看台对赵琛说:“英王殿下,赛场上若没有个彩头也没多大意思,本王想与嵇二公子定个赌注,请王爷给我们做个明证。”
赵琛让他说说看。
“若二公子赢了,本王驻守在边关的人马退守两百里……”
“殿下慎言!”
许尚大惊,脱口喝止。
这和割地无疑,怎可信口开河!
赵琛挑眉倾身向前。
嵇成忧神色漠然,不为所动。
郃赤无视许尚的跳脚,挥手一指看台,笑道:“如果本王赢了,请二公子将罗氏苗女赏赐给本王。”
他自那日回去后就着人打听过,这个小美人是从西南到汴京来的夷人,一个小小的酋长之女,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
无非是西南土酋拿出自家出众的女孩儿献给朝中高官,就像他所辖的部曲向他进献美人一样。
许尚恨不能拂袖而去。
看台上所有人都大为惊诧,随着郃赤手指的方向看向屏风处坐着的女郎。
阿蒲蒻的耳边“轰隆”
一声炸开,呆呆的望向嵇成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嵇成忧靠近郃赤,将他从衣领拽起来。
郃赤没有防备,被他生生拔地而起又扔了出去,虽然没摔到地上,却被推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消沉清瘦的嵇家二郎身上竟然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郃赤甚至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中看到暗红如血的杀气。
他先制人,不过没提防而已。
郃赤心下很不服气,桀桀笑道:“二公子可敢应下本王的赌约?”
嵇成忧盯着郃赤:“王子念念不忘与在下没能在战场上相逢,既如此我们便以鞠场为疆场,飞马骑射做一番较量。
不过你记住,这不是赌约,不是两国也不是你我个人的意气之争,而是在下代鄙府客人教训一个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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