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心情应付对方。
阿蒲蒻的侧影落到嵇成忧眼底,几分惹人怜爱,又有几分冷淡让他茫然无措。
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又冷了脸,他本就是仗着一时冲动跑过来寻她,这时一腔热火被浇灭了一大半,躁动的心顿时没了底。
不过,她不论对旁人还是对场上的鞠赛,都抱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又让他微妙的安下心来。
阿蒲蒻一进入看台,郃赤双目中精光射出,神情大振,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小美人。
若不是顾及这里是汴京,这个少女也不是他部曲中的女奴,他早就一把将人拉到身下为所欲为。
不过还不容他目光放肆游走,几面屏风被抬上来,放到两位女郎座位旁边,将她们和众人隔开。
也彻底隔断了郃赤的视线。
郃赤心中一哂,姑且收起邪念,和诸人一起将注意力转到鞠场上。
可是不一会儿,不论看台上的哪一方,都现场上变得怪异起来。
嵇成夙和周缨只顾紧紧盯住西戎球手中的一人,将他拦截住,四手四脚招呼下去,只听“咔嚓”
一声响,那人倒下痛呼,脚下的球被瞬间劫走。
场上的动静终于惊扰到走神的阿蒲蒻。
越过跑动的人影,她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倒在地上出痛苦喊叫的西戎人就是画师笔下的那个侍卫。
那么他口中的“主人”
……
她转头望向西戎使臣坐着的地方,一道含着怒气的声音被挡在屏风外。
“王爷!
今日为何频频羞辱我使团中人?”
说话的人是许尚。
赵琛和嵇成忧互相看了一眼,嵇成忧起身朝场中走去。
郃赤突然站出来,皮笑肉不笑:“先生莫生气!
我们西戎人没这么小气,球场如战场,手脚无眼也是常事,谁叫他技不如人!
还不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给本王扔出去!”
嵇成夙笑嘻嘻的朝向看台大声说:“还是郃赤王子雅量非凡!
实属我们的不是,兴头上来了没收住脚。
既是我们不小心伤了这位哥哥,问诊用药我们一力承担,绝不推诿!”
嵇成忧把成夙和周缨的神态收入眼底,命他们把受伤的球手架出鞠场,尽快去找郎中医治,免得落下残疾。
事情到此本来就该结束了,郃赤摇动脖颈和手腕出咯吱的声音,对赵琛笑道:“本王手底下的人不中用,惹王爷耻笑了。
听闻王爷少时也是蹴鞠好手,本王不才特向王爷请教,请万莫推辞。”
他话一说完,全场中的人各有所想。
许尚紧紧的盯着赵琛,神色不明。
赵琛知道郃赤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必不甘罢休。
他少年时是任侠好勇之人,本也无所畏惧,微微一笑正要答应下来,嵇成忧朝他拱手,不容置疑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且安坐,在下请郃赤王子指教一二。”
“不可!”
一声少女的低呼在屏风里头响起。
阿蒲蒻身子微震,扭头看向低声呼嚷的王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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