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晋阳,竟然要他落了面子向后妃求财解难,当皇帝当真是难!
晋阳帝冷峻的脸都缓和了几分,看着颇有种大事已了之感。
温辞直接从赵邝腰间跨过,离床走向梳妆镜。
从脖间捞出一把小锁,利落地打开了檀木盒,一沓厚厚的银票,看得赵邝眼睛都绿了。
银票摆得很齐,万两用一根红绳系绑,她拿出五沓绑好的,瞬间盒子就剩了个底,这一刻,她整颗心都是痛的。
赵邝坐于床头,看着她依依不舍,像是被割了肉的表情,莫名带了一丝喜感。
灯光下的她,一双眸子生动地把所有情绪都带了出来。
她将银票交于赵邝,“陛下,这是五万两,臣妾侍女一事,劳烦陛下了。”
商户之女,果然财大气粗!
温辞说完很自然地脱下鞋履,再次从他腿上跨过。
“嬷嬷没有教你礼数吗?”
“陛下是觉得臣妾礼数不周?”
她确实没反应过来,况且床笫之事,嬷嬷也就教了一遍,她从储秀宫出来多时,哪还记得什么床笫规矩。
赵邝宿于长乐宫的前一晚,夜色已深,奴婢们也不敢扰帝王性致,便无人再教习规矩,侍寝次日温辞就晋升了份位,嬷嬷们都以为她伺候周到。
没曾想,问题早就暴露了。
得了钱的赵邝也不欲多追究,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待很久之后,温辞才知道,自己应于床尾缓缓下榻,哪能直接从帝王身上跨过去,说严重了就是大不敬。
未曾觉得有异的温辞,如今对此事一概不知。
当夜,她睡得七荤八素的,不仅熬了夜,还失了钱,陛下去了朝会,她便四仰八叉占了整张床。
赵邝亦觉得自己命比谁都苦,早知她睡相不好,昨夜更甚,简直不堪言语,才将她的手摆正,下一秒,又置于他腰间。
下腹满腔炙热,一发不可收拾,晚间还单独叫了水。
成得福站在门外,笑眯了眼。
陛下他可是第一次叫水呢,昭容伺候周到!
清晨,温昭容睡得沉,陛下也不许旁人惊扰,还是他们这群奴才伺候洗漱的。
这温昭容果真了不得!
成得福心里暗暗感慨。
事情就是这么靠着脑补,越来越离谱。
日上三竿,温辞睡足了,坐起身来。
“奴婢们伺候娘娘梳妆。”
丫鬟们鱼贯而入,浸帕子的浸帕子,梳头的梳头,忙而不乱。
她梳妆还未完毕,门口尖细的声音就刺破长乐宫的平静。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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