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乐宫昭仪温氏,贤良淑德,朕心甚慰,特封为正一品贵妃,赐青玉镂空双鸾牡丹簪一对,钦此!”
温辞双手举过头顶,跪于长乐宫正殿,毕恭毕敬地接过。
“贵妃娘娘,恭喜您了。”
“成公公客气了,苏叶,去给成公公倒杯茶吃。”
“贵妃娘娘,奴家先谢过了,陛下那边催着呢,老奴怕是没时间喝茶。”
温辞赶紧掏出腰间的荷包,摸了一块金锭子出来,“公公莫嫌弃,算作我请公公的茶资了。”
“老奴多谢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那奴才先行告退了。”
成公公接过金锭,脸上乐开了花。
平常时候赏赐的茶钱哪有金子,都是些碎银罢了,没想到这波给他赚到了个大的。
成公公身后跟着大部队,鱼贯而出。
这一次册封,整个后宫都轰动了。
上次还可以说是领了捐钱的功,这次册封可是实打实的,做不得假。
连温辞都不可思议,别人晋升靠什么它不知道,反正在赵邝这里,有钱是第一要务。
连朝堂之上,都有私语,言温辞既未给皇家添丁,又不是家族之人得了大功劳,怎生晋升如此之快。
再多的怀疑,朝臣都不敢过问陛下之事,且后宫之事,若朝臣插手,不免落个想插足后宫的名声,即便再疑惑,也只能让宫里面自家孩子好生学学,争取早日怀上皇嗣。
后宫都盛传温辞狐魅,凭着一副好相貌,独得陛下宠爱,连皇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为了压制住那些高门贵女爬到她上头,特意没阻拦陛下先前的册封,没想到漏了条大鱼,虽是身份低贱,却一跃成为能与她比拟的存在,心头一时痛恨起来。
她从陛下燕王时期就入了赵邝的府,无论她父亲多么位高权重,无论她怎么尽心尽力,从未走进他的心里,连这皇后之位,也是为了当初那一丝恩情。
如今温辞一跃而上,让她如何不焦灼、不愤怒。
其后,温辞盛装去未央宫请安。
元婕妤不知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根本就小脑发育不全,竟还敢出言不逊,直言商户之女,果真都使惯了勾栏烟巷的手段,上不得台面。
温辞怒极反笑,反手赏了她一个巴掌,元伊白净的脸瞬间红了大片,“元婕妤,合该好好学学你的规矩,旁人尚不知勾栏,你倒是左一言右一语的,不以为耻。”
众妃都惊呆了,上次晋升,她们看到了一个伶牙俐齿的昭容,这次又见识到了气性也不小的贵妃。
皇后本着和稀泥,欲将此事平去,元婕妤也不敢造次。
次日,后宫盛传,贵妃跋扈,惹不得。
温辞本以为自己脾气不佳,再无人敢亲近。
没想到,来长乐宫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她坐于正厅高位,唇微微上扬,迎来送往,笑得脸都僵了。
陛下这突如其来的册封,不仅打破了朝前朝后的格局,也使得温辞在后宫有了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
长乐宫来往的人也日渐多了起来。
虽然如此,看着钱匣子里最后薄薄的一层银票,心如刀绞不可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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