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徒劳无功,阿姒张着嘴半天再说不出一个字,意识散得收都收不回来,被轻轻掐摁了下后重重倒回去。
晏珩袖摆随风猛烈拂动。
一摇一摇的,仿佛春池畔的垂柳。
他一瞬不错目地留意着阿姒的神情,双目紧紧摄着她的眸子。
她因失明而迷
蒙的双眼此刻更是没了焦点,那总是藏着狡黠钩子的眼尾绯红,缓缓流下一滴泪,使她有了与平时不同的妩媚,阿姒无措地转过脸,四目相对那刹,晏珩甚至以为她能得见。
青年目光顿时变得晦暗,手不由自主地重了力度。
阿姒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晏珩定神凝着她,头一低,将女郎即将破闸的呼声重重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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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寒风摇动窗扉,再过一会,大风越来越急,越来越猛。
把那块界碑吹拂得左右摇颤。
直至吹到支离破碎。
忽有一刹,风吹到极致。
风刮来了一场雨。
雨来了,风才渐渐止息。
听罢风声,阿姒好似睡了个长觉,意识回笼时有些恍惚“夫君”
“嗯”
晏珩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他只是个捉弄人的旁观者,嗓音却比她的还喑哑。
阿姒缓了会,想起他适才似乎情绪分明也失去了控制,指端不听使唤般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他连气息也乱了,她亦未制止他继续。
可他却并未得寸进尺。
从前阿姒觉得他不正经,如今来,他是小事上不正经。
在大事上,他的慎重和克制并不比她少。
神思游走时,竟不知他何时出了屋,脚步声再次靠近时,阿姒还听到了水盆落地和洗帕子的声音。
她无力地转头“你要作甚”
晏珩把帕子上的水拧干,将她盖着的锦被抬起一角。
阿姒吸气“我自己来吧。”
他笑了“你还有力”
阿姒哑口无言。
正好,他不知是出于羞赧还是顾及她会羞赧,只是把被子稍微掀起,手和巾帕探入底下,应该不到什么。
横竖更离谱的都有了,阿姒索性不再推脱。
料理干净后,他把她抱到矮榻上,唤来竹鸢“娘子不慎打翻茶水。”
竹鸢单纯,不疑有他。
只是余光到阿姒和晏珩时,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古怪。
女郎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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