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再能忍,被萧寅渊接连几夜折腾,加之方才一扎,也有些受不住了。
便借着熬汤,偷偷溜到后厨。
她咬牙扯下一块布,在纤细的腰身上捆了两圈,后又跟其他宫女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被血染透的宫装扔在木桶里,等宴会散后再取回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端起一碗热汤,听到门口脚步声传来——
“公主!
西梁太子也忒不知好歹了,您千金之躯,亲自给他递羊肉串,他居然嫌膻味重不吃!”
“羊肉串有什么好吃的?流萤,剩下的都扔了吧,以后本公主也不吃了。”
“”
“您倒是能忍,可那傀儡太子以为他是谁?若没有我们漠北铁骑,凭他生母做出那等丑事,他岂能稳坐东宫?”
“父王逼我远嫁西梁,我本以为东宫太子是那吕后的掌中玩物,今日一见,却是我想错了今后,我不再是什么漠北公主,而是西梁的太子妃!”
二人进来后,和谢清棠撞了个照面。
她们看见谢清棠,在她面前停下。
流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撇了下嘴,语气颇为不善。
“呦!
这不是宴席上大出风头的谢女官嘛,大晚上的鬼鬼祟祟,怎么,偷东西呢?”
谢清棠面色不变,屈膝行礼,“奴婢见过耶律公主。”
耶律述朵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流萤厉声喝道:“放肆,见到我们公主,竟还不快下跪行礼?!”
谢清棠心中一叹,果然来者不善。
她是女官,又不是婢女。
宴上迫于吕后的威压,谢清棠跪过一次,却是不必次次都跪。
谢清棠只当她们不甚了解西梁的宫规,仍姿态恭谨解释道:“耶律公主有所不知,奴婢执掌东宫,侍奉太子殿下,除此之外,是不必行跪礼的。”
流萤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推了谢清棠一下。
“大胆!
你一介宫婢,是在教谁做事?大庭广众下已然跪过,一次和几次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
谢清棠弯了弯唇,不卑不亢道:“宴上奴婢下跪伺候的是太子殿下,如今公主让奴婢跪,且不说宫规不允,太后也是恩赐奴婢不必行跪礼的。”
流萤噎得一滞,复又拔高声音,“你席间用竹签扎我们公主,不该下跪磕头,向我们公主施礼道歉吗?!”
“奴婢并未碰过竹签,又如何用来扎公主?若没证据,还请流萤姑娘谨言慎行。”
“流萤。”
耶律述朵递去一个眼神。
流萤捋起袖子,谢清棠抬头的瞬间,她手里的热汤就被夺了过去,朝着她的脸上狠狠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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