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夸她吕家权倾天下,她听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女人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容貌,谁会想起来夸一个迟暮老人的美貌呢。
有了太后的赞赏,吕皇后也不好再发难。
谢清棠这条蹊径还真另辟对了地方。
她垂眸安静站回到萧寅渊身后。
吕皇后见萧寅渊静默不言,道:“渊儿,你怎的不动筷子,这道孜然羊肉串,是耶律公主特意从漠北带来,说你一定喜欢。”
耶律述朵拿起竹签串的羊肉,起身的瞬间,忽然抬了下手,撞到了一旁的谢清棠。
那竹签尖刺破薄薄的衣裳,狠狠扎了一下她的后腰。
正好刺在伤口上。
谢清棠倏地倒吸一口气,险些将嘴唇咬烂,方才稳住身形。
吕皇后皱眉,耶律述朵还未开口,倒是一旁自小跟着她长大,后又一同嫁来的婢女流萤惊呼出声,赶紧去查看九耶律述朵。
“公主,你怎么样,伤到哪儿没?”
这话听着就像被扎的人不是谢清棠,而是谢清棠拿刀砍了耶律述朵一样。
没人在意她疼不疼,谢清棠就悄无声息退到垂帘后,将手按在腰上,压住鲜血。
但竹签尖扎的深,根本压不住,暗红的血液将她的掌心浸湿。
谢清棠虽是船娘出身,但自九岁起便被视作权贵玩物悉心培养。
知礼仪,懂规矩,即便此刻疼的发抖,全身被冷汗打湿,身形仍旧挺得笔直。
她转身欲走,衣摆却被一扯。
谢清棠微微侧头,见萧寅渊面不改色饮酒。
循着料子绷起的弧度看去,就见一只黑色蟒纹履落在她裙摆上。
她愣住。
连萧寅渊也怔了一怔。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抬脚。
也许是看到谢清棠额间渗出的汗珠,哪怕她表现的再正常,可他对她的身体那样熟悉,下意识就想问问她,怎么了。
他确也那样做了,只不过话到嘴边成了——
“宴会未结束便擅自离开,谢姑姑就是这般守规矩的?”
在吕皇后和耶律述朵的注视下,谢清棠僵硬地张了张口。
“殿下,您吩咐奴婢给公主熬的汤还在后厨炖着,熬过火候怕不好喝,奴婢去候着。”
耶律述朵闻言,眼睛一亮,拉住萧寅渊的衣角,“太子哥哥,你给我炖汤了?除了我王兄,还没人给我炖过汤,你对我真好!”
萧寅渊眯眼扫过她的手,淡淡道:“你是漠北的公主,对你好是应当的。”
谢清棠松了一口气。
这宴会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她就伺候了两个时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