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忠说太后最重礼节,喜知书达理的女子,当着漠北的面,如果再弄巧成拙会是很大的麻烦。
谢清棠没说话,但她心中已有决断。
自小在花船长大的她,见过太多权贵,他们的脾性她摸得很透。
给西梁最有权势的女人献礼还能献出个花来?
何况吕皇后是打心底厌恶她,倒不如另辟蹊径讨好太后,反倒会绝处逢生。
宴会邀请了不少朝中重臣,热闹非凡。
一眼望去,萧寅渊身着玄色蟒袍,两指执一盏淡青色酒杯,端坐于高台。
他眉眼修长疏离,气质清贵。
如一潭清冷的泉,远不可亵,与榻上那般凶狠放肆判若两人。
而他旁边,坐着漠北公主,耶律述朵。
异域面孔,美艳异常。
位置是刻意安排过的,两人离得很近。
耶律述朵身着漠北服饰,色调与萧寅渊身上的蟒袍相得益彰,犹如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
真般配啊。
谢清棠望着这样美好祥和的一幕,弯了下唇。
她快步上前,斟满酒杯,又悄无声息退步到半米之外,隐入阴影。
萧寅渊抬头,凤眸扫了她一眼。
谢清棠与他视线一触即离,立刻深深低下头去。
她身着宫装,孤零零立在暗处,不曾戴他赏赐的首饰,只一根玉笄簪子,却美的不染尘埃。
萧寅渊眸子颤了颤,挪开视线。
坐在上位的吕后,笑呵呵看向耶律述朵,“耶律公主,可还吃得惯西梁佳肴?”
耶律述朵站起身,双手交叉,行漠北礼仪,“皇后娘娘天恩,一切都习惯。”
随后,她举起面前一盏酒杯,看向身侧萧寅渊,“你就是我要嫁的太子哥哥,未来的西梁皇帝,萧寅渊?”
此话一出,百官面面相觑无人作声,就连萧寅渊也微微蹙眉。
西梁从没有敢当众直呼储君大名的女子。
耶律述朵并未退缩,她将杯中酒一饮而下,“果真生得赏心悦目,本公主喜欢。”
萧寅渊淡淡注视耶律述朵,既没举杯,也未接茬。
耶律述朵手举半空,执意等待。
所有人都注视着二人。
就在这时,吕后朝谢清棠招手,笑盈盈道:“这就是渊儿身边的谢女官吧,模样生的真是可人,本宫瞧着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还不去给耶律公主斟酒。”
被点名的谢清棠心头一跳,不敢耽搁,连忙端着酒盘上前。
可刚举起酒器,便听到吕后威严说道——
“跪下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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