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语无伦次，但大致的内容林识月听明白了。
林识月不再挣扎，就这么定定地盯着林母。
她唯一的行为，就是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按住了自己面前装有户籍与文牒的木盒。
从林母开口的那一刻，林识月就有些猜到了。
现在细细观察这间房，她才现除了大门，其他的窗子都被一把厚厚的铁锁给锁住了，似乎像是防着谁逃跑一样。
“原来是防我的啊。”
她心中想着，只觉有些想笑。
林识月就这么盯着林母，盯得林母有些心虚了，一时不敢看林识月的眼神。
“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娘，”
林识月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给了多少聘礼。”
“五贯钱”
林母下意识说了实话，一出口就立刻止住了，显然也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合适，“阿月，娘不是那个意思”
“娘，你知道村长家的大儿子，都比阿月大五岁吗？”
林识月声音很轻，却很有分量。
林母心虚地回避着视线：“那有什么男人大些会疼人。”
林识月扯了扯唇，漆黑的瞳孔里毫无笑意。
“我知道了。”
林识月看着林母，淡淡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约，阿月的婚事，自是要听娘的安排。”
“阿月愿意嫁。
但阿月有一个要求，阿月自知嫁人后，便当留在内宅相夫教子，尤其是嫁与村长家，更应当尽到妻之责，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去夫子那边听课了，这户籍与文牒，便留在这里，就当给阿月留一个念想也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按着那个木盒，手上甚至冒起了青筋。
自林识月说‘愿意嫁’这一词开始，林母的脸色便立刻好看了起来，攥着林识月手腕的劲也慢慢松了下去。
至于林识月的请求，她只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就点头同意了。
“这就对了，娘都是为你好。”
她满意地笑起来，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林识月坐在房间内一动不动，听见门落锁的声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还是不肯放心啊甚至加了把锁，把自己关在了这里。
不过，林识月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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