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为数不多的丝。 才过八点一刻,涝河村明里暗里较劲的四股力量已经齐聚在村委会了——“太爷爷”为的周家、王满阿爹为的王家、李村长早早落座,寒暄半晌之后秦家话事人秦顺阿爹才姗姗来迟,脸上掩不住的骄傲与轻蔑。 很显然,许令仪放出的话借着昨晚的月光早已传遍了整个涝河村。如今肥鸭子入锅,秦家的肉送到了嘴边,就看周王两家能不能喝上一口汤了。 周老太爷仍旧一身白衣,白须白眉身形似鹤,若是寻常人萍水初逢,见他此刻气定神闲闭目养神,自以为他有一番仙风道骨。秦顺阿爹那身老旧中山装也不知是什么年代买来的,浆洗得略略泛白,但好在熨烫得板正。 李村长打趣:“秦阿爹比当年当新郎官还容光焕。” 秦顺故作姿态:“都是祖上积的阴德,留给我们秦家一块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