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嘴漏了,五郎这个矫诏的罪名便怎么也遮不住了,要是没留住人估计五郎不会放过他。
这样将错就错地回去,也许陛下会哑巴吃黄连将这事给认了,毕竟五郎最得盛宠,想必陛下对这个自己最宠溺的儿子也会包庇几分。
念此,李茂继续闭着嘴,不敢掺和一点。
一听要处理好几天事务,崔家人都是面面相觑的状态,就连崔砚也忍不住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这……”
折腾了这么半天,还同周围那么多人慷慨激昂地告别了一番,如今却说还要回去一趟,倒是有些难说。
但,崔砚又觉得既是齐王亲临传口谕,一般不会有假,犹豫的心思在看到齐王仍旧肃然的面色时被打消殆尽。
“好吧。”
“还请齐王先行。”
随着话落下,天空中响起一道闷雷,天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一副风雨欲来的前兆。
大抵是崔砚的应答,亦或者是天公作美,燕钰肃着的脸瞬间柔和了下来,扬起明快轻松的笑。
“天有不测风云,眼看着就要落雨,崔公想必不会让家眷在雨中窝在船上的吧?”
崔砚无法反驳,只沉声答道:“自然。”
目的达成,燕钰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下了,身下的马儿许是感受到了主人心绪的躁动,四蹄也欢快地在原地踏着。
然不过将马牵来的功夫,草叶间啪嗒声响起,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滴在了令仪温热的眉心间,让她浑身一颤。
她伸手去挡,奈何一只手又怎能挡住千万雨丝,尽数顺着细白的腕骨流进了衣袖里,让人浑身不适。
鹿鸣瞧见女郎淋雨了,手中无伞,就要伸手给令仪挡,但她忘记了自己的身量不足,根本够不上女郎的头顶,更挡不住雨丝。
这时候,是郭暧用袖子将令仪头顶的雨丝给遮住了。
郭暧不似鹿鸣身形娇小,他生得高大,今日又恰好穿了一身宽袖袍子,很好地挥了作用。
“雨淋多了恐着凉,阿鸾快些回车里。”
先不管回不回城,到车里避雨总是没错的。
令仪点头,借着义兄给的一点遮蔽,两人形影不离地往令仪的那驾犊车去了
其余人也四处寻着避雨的地方,奈何今日来送行的哪里会料到老天爷会突然落雨,他们没有乘车,只能先行找棵树遮一遮。
弟妹跑得飞快进了车,阿兄也护着阿嫂和两个侄子上了犊车,阿母被温媪扶着也进了车子。
只有阿父还在原地,似乎仍是想要骑马前行。
“崔公不必如此,既落了雨,便乘车回去吧,若是淋出了岔子,到了阿父跟前也不好。”
令仪上了犊车后,燕钰才气哼哼地将目光收回来,着实被那个寒庶子带着浅显心思的行径气得不轻,心里头堵得厉害,语调都难免生了几分冷硬。
崔砚在官场浸淫多年,对人的情绪变化还是比较敏锐的,察觉到燕钰有些不虞,他只觉此子喜怒无常,着实不是长女那般温柔恬淡女郎的良配。
“既如此,齐王先请,崔某随后就到。”
既然齐王也了话,崔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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