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结不了婚,罗老师也出事了,下一个,下一个轮到谁哟。
秋桂觉得有理,回来讲给父亲听。
黄老板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思,巴不得我们搬他家去。
他家房租,比何家整整贵三十块钱一个月,哼哼。
你算算,阿贵欠我多少钱,我搬走了,谁还我钱!
我好歹可以拿房租抵债。
会克我?哪个鬼想来克我的,赶紧来,我开门等着。”
秋桂叹了口长气,拿出钥匙打算锁门。
门关上时,有人推了一下,她赶紧开门,把人拉了进来:“你还敢回来。”
没等何玉峰说完,她又推了一把,“赶紧回房间去,当我没看见你。”
何玉峰回了房间,就躺在水泥地上。
没有床单没有被子,这地比稀薄的空气更早的泛着冰冷,他睡不着。
他的生物钟已经乱了,很多个夜里,他都失眠着,但都没有这个夜晚清醒。
是呀,他刚做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可他脑海里想的不是这个,或者只吝啬的分了一点点地盘给这个,杀人就杀人了,坐牢就坐牢吧,反正他很快就想通了。
其余的部分,荡漾着的全是罗美娟的笑容。
她对他笑了两次,第一次是他被大熊和任飘飘拽走时,还有就是抽他烟时。
他想不通,她怎么会笑?有那样一个恶魔般的前夫,她该害怕,该痛哭呀。
何玉峰用胳膊枕着头,就这样大喇喇躺在地上。
他第一次为女人心思苦思冥想,他想这个女人大他很多,所以心思更难猜就对了。
要不,明天直接去问她吧,为什么笑,她是开心还是悲伤?
他侧过身来睡,耳朵能接收到这小楼里发出的大部分声音。
一楼是奶奶拼命的喘气声,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是自我的强迫。
再远一点是秋桂房里床铺挪动的声音,这声响太大,淹没了刚才她和秋琼低低的说话,也许在说他。
还有他听到了水声,他爬起来走到窗边,没错,是罗美娟房间外下水管的水声。
这屋子盖时,并没有严格设计的水管系统。
罗美娟房间的卫生间是后来加建的,下水管没打进主体结构,太费事了,直接凿了个洞,把水管修在了楼外。
哗啦哗啦的水声一直往下。
何玉峰想,她也许在洗澡。
可她有热水么?奶奶病了,早就不烧水了。
是要洗个澡了,她今天那么狼狈。
可过去了很久,他还能听到这水声。
一个人没可能洗冷水澡这么长时间,他轻轻上了楼去敲门。
他不敢敲太大声,吵到其他人开门,就知道他回家了。
秋桂不报警,他可不敢保证其他人。
敲了好几下,没有理会,只有水声。
他觉得从门缝里透出的光不太像台灯或照明用的黄炽灯,他曾装模作样学美术专业生画素描,光不同,光晕阴影都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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