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他昔日精壮的胳膊如今瘦只剩下一把骨头,手臂上的肌肉也消失无影踪。
看得静初心下一疼。
红着脸给他解开衣扣,看到他根根分明的肋骨,静初抓起大把酒精棉,飞快擦拭着。
卫默似乎是被这份凉意沁入心脾,他冷得缩起肩膀,一把揪住被子,不松手。
“算了,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静初没好气地去夺被子,他却像孩子一样,把被子死死的抱在胸前。
“小默热。
小默好热……”
他居然撅起了性感的薄唇,开始撒娇。
静初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笑过之后,却见他眼角处划过一滴清泪,直滑入他的黑发,渗透入鬓中雪丝,静初就有些惊慌失措:“别哭啊你,热就不要抱着被子呀!”
卫默在梦中骂自己的父亲,在梦中向母亲撒娇,他在梦中背对着父亲哭泣。
他形销骨立。
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折磨,方才让他到这般田地。
她擦掉他的泪水,避开他腿上的石膏,用酒精擦拭他的脚掌。
修长的双脚,青色的血管凸起。
小腿上还插了一枚针,目睹冰凉的点滴一滴滴滑入他青色的血管,她忽然有一种代他受罪的冲动。
“毒舌男,你快点好起来吧。
我还要替你帮别人画画。
听话。”
静初忍不住自动带入了母亲模式,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吻在他苍白的额头上。
可是,擦拭过一遍之后,他的高烧依旧持续395度。
静初只得不断给他擦拭手臂、腋窝和双足。
他的脚意外的好看,苍白得雕像一般。
米开朗基罗雕塑的大卫不如他修长,女性雕像的脚不如他苍劲有力。
她从他的脚背上的清晰在目的青色血管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
是优雅的雄性力量?是艺术的光辉?是激发一切灵感的荷尔蒙之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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