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小姐,她不过是个乡野丫头,哪能一样。”
乐衣笑着,元容听罢也不在回话,只看着乐衣小心的拆着手中的烤鸡。
是不一样,她比她强多了,能平稳无知的度过一生,又何其不是一件幸事。
“三叔。”
二丫头刚追着庆贵跑到巷子口,就被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拦下,男人国字脸,身材高大。
糟糕,正事忘了。
二丫头一吐舌头,恶狠狠地瞪了庆贵一眼,狗腿的冲男人道,“三叔,我明个再去问问。”
“都给你半只鸡了,还问赵娘子讨鸡腿。”
说着男人伸手轻揪了揪二丫头的小辫。
“三叔烤的好吃嘛。”
二丫头跟在三叔屁股后头,一步三回首的往家走,路上顺便踹了庆贵几脚,得到了几声‘哎呦’,居然刚诓她,胆子肥了。
昏暗的大殿内,勺儿双眼布满血丝,她已经出现了幻觉,十天了,整整十天她都没怎么合过眼,顾子期不打她也不骂她,山珍海味的往她这里送,她甚至还见到了她们家公子,姜重明问了她好多,后面甚至有些暴怒,可脑海里只有小姐的话:姜家不要咱们了。
所以公子也不要她们了,不然,怎么舍得让小姐受这么些委屈。
勺儿精神有些恍惚,眼睛刚要闭上,就被人迅速的摇晃醒,下一刻,就有人在她耳边问,“姜小姐呢?说出来,说出来你就能好好地睡一觉了。”
“我不知道。”
真好,她没问,勺儿眼神空洞,心里却有些庆幸,庆幸她不知道小姐到底在哪里。
顾子期立在窗外,透过窗户看着精神明显在崩溃边缘的勺儿,殿内所有锋利的物件都被收了起来,困倦疲乏就像一头野兽,吞噬着她的理智,他给她一切,唯独不让她入眠,一日两日,五日十日,总有坚持不住的时候,“都寻过了?”
“里里外外都寻了,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何飞开口,他心里也奇怪的紧,难到成真变成蝴蝶飞了不成。
“他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顾子期踩过地上的吹落的绿叶,他背着手,藏青的衣袍被风刮起小小弧度,“你带着令允再去走趟密室,我要知道,赵衷究竟在里面改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桃桃,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反派,你说,我承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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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桃:有不让人睡觉的好人么?
小顾:我可能是个假的男主。
☆、鸣曲散尽
“有劳贺三哥了。”
两桶沉甸甸的水在扁担上摇晃着,元容跟在贺三后头,感激道,“每日都要麻烦三哥多跑两趟。”
“赵娘子无须见外。”
贺三是个猎户,一身腱子肉,平日里哪家修个房,村里开条道之类的都少不得他,这会不过是帮着元容挑上两扁担水,每每都被她这么客气一番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你既然来到贺家村,就是村子里的人,邻里邻外不必客气。”
“前两日隔壁秀红姑送了只野兔子过来,肥得很,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将炖上。”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元容不习惯让人做白工,开口笑道,“这会怕是好了,一会三哥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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