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嫁人不嫁人的!”
乐衣见气氛不对,连忙掐着腰在二丫头脑门上点了下,“你才多大啊!”
“我都十三不小了!
等过了十五,就能跟张木匠家的小儿子成亲了。”
贺家村的姑娘说亲说的早,二丫头的亲事去年就定下了,张家的小儿子名唤张庆贵,比二丫头大两岁,有事没事就采着花往二丫头家跑,元容住的地方和她家离的近,每每都能听到里边欢声笑语。
“你喜欢他么?”
这个他,当然是指张木匠家的庆贵。
“喜欢啊!”
二丫头吮吸着手指上的油花,把吃完的鸡骨头向着远方扔去,两只小土狗立刻吠着奔过去抢骨头,看的二丫头乐呵呵的,“我跟庆贵一起长大,他待我可好啦!”
“真好。”
元容笑着出声。
“你和你死掉的男人也是一起长大的么?”
贺家村小,在二丫头的认知里,相互喜欢的人都应该是一起长大的。
“不是。”
元容摇摇头,她拉了二丫头进院子里坐,在箩筐里挑挑捡捡了个好看的水红色荷包送她,上边绣着大片的山茶花。
元容很少绣山茶,年幼的时候她喜欢大簇大簇相拥的桃花,娇俏灿烂。
嫁人后,她钟爱华贵的牡丹,无论开在哪,都不会被夺掉半点的芳华。
可是现在,这些都过去了,她就想像安青山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安安静静的开着,然后凋谢,“我小时候不听母亲的话,喜欢上了其他人,没能早早遇见我夫君。”
她如果没有喜欢顾子期,没有一门心思的留在应阳,她或许就能早些遇见赵衷,看看年轻时候的他,也看看年轻时候的卫子和。
“那你怎么没嫁给其他人?”
二丫头摸摸手里的荷包,喜欢的不得了,问出的话虽然无心,但也让乐衣有些暗自皱眉。
“他是个坏人。”
元容帮二丫头把荷包系到腰间,又塞了一把花生米在里面,才起身,“坏的让人心寒。”
“对,你做得对。”
二丫头美滋滋地转了,捏了颗花生米塞到口中嚼着,郑重其事道,“我娘说了,女要嫁对郎一辈子吃蜜糖,坏人可不行。”
“别转了。”
乐衣看了眼在她家门口探头探脑的张庆贵,推着二丫头出门,边推边道,“你家跟屁虫又来寻你了。”
“讨厌!”
二丫头娇俏的跺跺脚,转眼就拎着衣服冲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
乐衣见二丫头跑远了,才带上门,顺手栓上,把怀里的烤鸡放在桌上,又扶着元容过去坐,“你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
“看她无忧无虑的,跟我当年简直一摸一样。”
元容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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