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大了,两家人往来也多。
听闻一向听话的表哥拒绝了家里的安排转去学飞,唐瑶是唯一支持他的亲人。
尽管她在家也不敢公开表态,但褚煦梁永远记得十来岁的小女孩眼神坚定,用故作成熟的口吻悄悄对他说:“哥,我站你这边。”
。
再后来,便是褚煦梁主动向家里出柜,气得父母要同他断绝关系。
这些年来,褚煦梁往家里寄东西都会被原封不动退回来,因此逢年过节,他只能辗转表妹的手给父母送些年货补品。
那天在机场,他接到唐瑶,询问她住哪。
唐瑶报了一家名宿的名字,褚煦梁不放心觉得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住正规酒店来得安全,结果被唐瑶批是老古板。
小姑娘说民宿又不是黑店,然后佯装拿出防狼喷雾“有坏人,我就一通呲,再踹得他断子绝孙!”
虽说她手里并没有真拿着喷雾,但褚煦梁出于职业天性,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眼睛,伸手捏住了对方作乱的那只手。
接机后一起吃过一顿brunch,褚煦梁送唐瑶去了预定的民宿,挺正规一家客栈,规模还不小。
褚煦梁检查了房间,没有隐藏的摄像头和安全隐患。
叮嘱表妹有事给他打电话,每天晚上微信报备,这才放心地离开。
“哦,原来是表妹。”
江新年毫无血色地笑了一下,但褚煦梁觉得对方并不是真的在笑,他能感觉出江新年今天心情不太好。
“你怎么了?不舒服?”
褚煦梁关心地问,“你上去歇着吧,我签完字就上来。”
江新年摇摇头,看着手里那个持续散发着暖意的暖手宝。
在得知女孩不是褚煦梁女友之后,他并没有像预想之中那样感到松一口气,相反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是多么地幸运而不懂珍惜。
褚煦梁待他这样好,而自己却还怀疑他的真心质疑他的感情。
面对褚煦梁一次又一次的示好,刺猬一样地只顾保护自己缩成一团,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竖起的尖刺会怎样地刺痛对方。
他伤心了吗?他肯定伤心过吧。
江新年不知道褚煦梁如今是什么想法,对他还有没有仅存那么一丝期翼。
他该怎么唤起对方曾有的好感,江新年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追人他完全没有经验。
但他重新审视自己,觉得还差远了,不够配得上褚煦梁。
他要重新成为机长,他要待褚煦梁也像对方待自己那样好,不,必须要更好!
回到驾驶舱,或许是那杯浓缩美式的原因,之前只是隐隐的胃痛越演越烈,发展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江新年额上疼出了冷汗,不自觉地压着自己的腹部。
褚煦梁发现了他的异常,替他接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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