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到了河中间,回头看去,山贼还在河边犹豫着要不要游到中段来抓两人。
厉言一咬牙,将绮梦尽量举高,另一只手轻轻拍水,使得两人不至于沉到河底,就这么随着河水的流速直往下游去。
谁也不知道下游是什么地方,河底无数的石头撞击着厉言的腿,冰冷的河水将他冻得僵硬,直到漂到一处浅滩时,这才僵硬着趴到岸边。
厉言累得动弹不得,手仍紧紧地抱着绮梦,在滩上躺了好久,不知是是时候醒过来,还是被冷风吹醒,两人这才微微动了一下。
“你还没死吧?”
绮梦感觉到腰上的手,知道自己同厉言在一起,一颗心便落了地,不知不觉间,在最危难的时刻最希望的就是跟他在一起。
“舍不得死。”
厉言也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
“好冷。”
一阵冷风吹过,绮梦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厉言听了强撑着身子爬起来,将绮梦抱在怀里,想用自己那并不温暖的身体去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才上岸没多久,又掉进水里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碰水了。”
绮梦动也动不了,任他抱着自己,却没感觉到一点温暖。
厉言没再说话,不想浪费一点力气,费力地将绮梦背到后背上便往河岸上走。
两人都看到,只是一座小镇子,不像上一次那般,荒无人烟的才最倒霉。
“你给玉珍写了什么状纸?为何那么有把握,顾大人可是老古董一个。”
绮梦趴在厉言背上,抽空问道。
“能写什么,通篇全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厉言喘着粗气说道。
“那你写了什么废话,又写了什么重点。”
绮梦又问道。
“最后一句是‘夫死无子,舍仅容膝;翁盛鳏夫,叔壮未娶。
’”
厉言没再多说,绮梦知道仅凭这几句,顾大人定会判了玉珍归家,要知道,治下发生通奸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两人很快便进了城,绮梦也缓过劲来,下地走走还能暖和些,便倚着厉言,两人艰难地走进这个小镇。
“我饿了,我们吃些东西吧。”
绮梦伸手便往怀里掏,忽然发现那枚玉佩已不在了,定是被水冲走了。
“你那里不是还有簪子吗?我们去面馆换了面来吃吧。”
小镇子上没有当铺,只能用它来解决目前最重要的事。
厉言摸了摸怀里的簪子,没再说话便带着绮梦寻了一处面摊坐下。
“老板,来五碗阳春面,外加一屉包子,再要一碟牛肉。”
绮梦心说自己的簪子值二十几两,如今只能吃一顿饭,定要吃个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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