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看了看绮梦,心里隐隐作痛,却没说话,也跟着大吃特吃起来。
两人饱餐一顿,撑得有些走不动,绮梦说道:“簪子呢,给了老板,我们走人,快些回到方圆县,我赔你的玉佩,此时顾不得什么女子之物不能给人了,不要饿死才行。”
厉言笑着点头,一副自己心里有数的样子。
“晓得的,你再拿几个包子,待会儿我们路上吃。”
“你可真不是男人,这种活不是应该男人做的吗?你要我背干粮!”
绮梦有些不悦,厉言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可自己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你先拿着去临街等我,那里不是有间杂货铺吗?你等着我过去了,咱们再上路,我还想再吃些,你坐着等我也不好,我吃饭的时候不习惯别人看着的,特别是这个人还吃饱了。”
厉言不耐烦地挥挥手,绮梦暗骂了一句“龟毛”
,便不情愿地打包了十个包子,走到临街去了。
见绮梦走远了,厉言慢慢放下碗,看着坦胸露乳的面铺老板,正挥舞着菜刀切牛肉,心尖便是一颤。
“客官,可吃好了?”
一个十几岁的少男走了过来,看了看满桌的空碗空碟,示意厉言要结账了。
“吃好了,小兄弟,我看你们这铺子也没个幌子,不若我为你们写一个吧。
在方圆县里,我一个字可值五十两银子,我就不叫你们倒找我银子了,算你们赚到了。”
厉言尽量保持着风度。
“爹,有吃霸王餐的。”
少男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厉言,回头对那面铺老板喊了一句。
厉言还未开口说话,那面铺老板便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你个龟儿子,这么几个银子还想赖账,没银子来吃霸王餐,最可气的是还打包带走,你当我乱刀王是好欺负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以前是干什么的。”
厉言知道自己那巧言诡诈在这些人面前几乎没有胜算,便紧紧捂着怀里的簪子,被那面铺老板丢到地上。
面铺老板想来是遇到很多这样骗吃骗喝的人,心里存着一股气,上来便是一脚,踩到厉言后背上。
好像听到胸腔被重重挤压的声音,厉言忍着搂紧前襟,尽量使自己弓起身子,以防压坏了簪子。
面铺老板也怕闹出人命,出了气便罢休,指着地上的厉言对周围的人说:“算老子倒霉,别看这小子穿得流光水滑的,这年头就是这种人才好出来骗。”
众人一片哄笑,也都瞧不起这种专吃霸王餐,又穿戴体面的男人。
厉言忍着痛,见那老板打够了,便起身走开。
他日定派人来,送上十倍的银子,再将这人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厉言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然而为了这簪子,他觉得值了。
吃得很饱,这一被打,厉言走到街口便扶着墙吐了起来,只觉得胃里翻滚难忍。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吃撑了都吐出来了?”
绮梦久等不见厉言过来,便走回去找人。
“你的脸?你的衣衫?”
绮梦惊讶地指着鼻青脸肿的厉言,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不收簪子?他傻吗?那可是金子的,要说你的玉佩,这群人不懂得,但那是金子的,他们总认得吧。”
“丢了,簪子丢了,许是在水里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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