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高兴地抱起他的儿子举过自己的头顶,手在孩子的胳肢窝下捣个不停,惹得孩子咯咯地笑。
“姨姨来了,又找娘哭,我烦着呢,就出来玩了。”
孩子抱住樵夫的脖子说道。
那樵夫笑容消掉,似乎也有些不悦,便说道:“你先回家,爹带个人去花奶奶家,一会儿就回去,去吧。”
那孩子很听话,下了地便跑回村子。
“耽误大哥的事了,实在过意不去。”
绮梦不好意思地说。
“没什么大事,我娘子的妹子,刚过门两年死了相公,家里的公公不许她改嫁,又时常打骂她,这就隔三差五地回来哭诉。
我们也无法,人家不同意改嫁,里保也不管这事儿,唉。”
樵夫说着便无奈地挥挥手,又说道:“要说女子是该从一而终,可那公公总是找茬打骂我娘子的妹子,他儿子在的时候就是如此,儿子去了,这日子更是没法过了,两人也没个孩子,要说改嫁回来也是应当的。”
绮梦听了也不好插嘴,只跟着那樵夫往村子里走。
路过几家农户,樵夫纷纷与他们打招呼,还介绍了厉言和绮梦,村民们也都和善地点点头。
来到花奶奶家,樵夫又将整件事情叙说了一通,花奶奶布满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花,想是自己一人独居惯了,好不容易有了生人,心情愉悦起来。
“花奶奶好,这是我娘子,误入此地,多谢您收留我们,打搅几日实在过意不去。”
厉言这回学乖了,不再说些高深的得失问题,只像绮梦一样,开门见山地诉说自己的惨境。
绮梦在其身后掐了一把,厉言微微裂开嘴。
绮梦不悦地撇撇嘴,心道这是趁机占自己便宜,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人,自己却成了他的娘子,偏偏又不能再否认。
两人本来就是外来户,说话再驴唇不对马嘴,实在让人生疑。
“小娘子长得真水灵,是从山上跌下来的吧,那山很蹊跷的,日后可莫要再去那里玩了。”
花奶奶一副了然的样子,估计在心里想着,两人定是私下幽会的男女,不小心落入山下。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想当年自己也是同花爷爷钻山洞来着,年轻真好啊,花奶奶看着两个别别扭扭的人,皱纹愈加深了。
樵夫匆匆回家了,两人就算是在花奶奶家里暂住,只等着桥修好了再出村子,回那方圆县去。
花奶奶家里很简陋,北边两间屋子,花奶奶住一间,绮梦与厉言只能住另一间。
另有一个猪圈和一个鸡窝,绮梦想了想,哪个都不适合厉言居住且这家伙身娇肉贵的很,就算能住,他也是不会住的。
就连这仅有的一间卧室,他都是勉强住下的,更别提其他更差些的屋子了。
厉言倒是很兴奋,但也装作不在意,为难地说:“就这一间屋子,我若出去的话,就怕那花奶奶生疑,那咱们以前说的也就露馅了。
唉,如此也好,我也可保护你,这乡下不比家里,万一有贼人上来就麻烦了,你莫怕,我怎么着也是个男人,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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