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瑰,绮瑰,近来瘦了,我方一回来,便听说你在家休养,是怎地了?哪里不舒服?”
王彪被厉言揭穿,脸上火辣辣的,暂时不敢再惹他,忙追着绮瑰说到。
“无事。”
绮瑰向来懒得同他说话,心道自己父亲虽然只是个六品的闲官,但徐家百年基业却也不是那新晋权贵所能比的。
昔日皇太后的娘家,传到徐家这一辈,虽然本支人丁单薄,但多年来积攒下来的朝中人脉,以及旁支这些年来在徐家的庇护下在朝中生根发芽,都可以让绮瑰凭借此来嫁得更好。
当然,绮瑰并不是一味的嫌贫爱富,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
顾廷清,如风一样的男人,如诗一般的明眸,虽说初见时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少年,自己也只是个七岁的女童,然而那身影却牢牢刻在自己心底。
他的诗做得极好,得了所有长辈的夸赞。
儿时便依偎在张妈妈的怀里听了许多才子佳人的故事,绮瑰幼小的心灵里满是对才情的崇拜。
“绮瑰,绮瑰。”
王彪厚着脸皮又上前一步。
“你信我,我真的没去那种地方。”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绮瑰小声说着,听到身后似乎有人过来了,疾走几步往女宾席方向去了。
王彪站在风口处,小心肝碎成了一片一片。
说是男女分席,然素来节俭的宋府只不过是在中间安置了一幅满是菊花的大屏风,左面几桌是小姐们,右面几桌是少爷们,都是曾经或者正在书院里求学的子弟。
按理说当时在书院时,小姐少爷都是同在一间屋子里的,但现在毕竟年纪都大了,最大的女孩子们虽都还未及笄,但也要避着些的好。
绮梦由着那丫头将自己带到后面靠近屏风的一张桌上,同一桌的还有谭家和卢家的小姐,三人在书院时并不曾深交,因此也只是点点头示意便坐下了。
绮梦坐好后,看到后到的绮瑰和绮雅由另一个丫头引着坐到了左手边的一张桌子上。
虽说是姐妹,却不如姐妹,绮梦并不在意方才二人的袖手旁观,也知那王彪是为了讨好绮瑰才找自己麻烦的。
但是并不代表自己要忍受,绮瑰是姚氏的亲女,自然不能放过这母女俩,绮雅一心对付自己,也是不能留的。
至于徐老夫人和徐老爷,便当作不相干的人吧,这样的话自己也会好受些。
似乎总是忘记一个人,又或者是自己刻意不愿想起。
“绮梦。”
古昭文隔着屏风唤了一声,一朵欢快盛开的菊花芯里,恰好映出他的脸。
绮梦瞥眼过去,袖子下的手指又紧紧嵌入了掌心。
想起自己的孩儿,想起当年的甜言蜜语,绮梦冷冷勾起嘴角,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前世里的自己,此时还是对古昭文不理不睬的,对付这个狡猾的人,绮梦自己便先要稳住。
即便日后有什么计划,也要装着慢慢改变对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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