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迎合又如何?
虚情假意又如何?
他总归不可能放她走。
她心在哪儿无所谓,是否计划着逃离也无所谓,他有的是手段,让她逃不掉。
有的是法子,将她困在身边一辈子。
皇后今日这些话,谢临珩听得懂言下之意。
可正因为听得懂,姚琦玉话落,他连任何铺垫迂回都没做,直接明言说:
“母后,您的生育之恩,儿臣自会报答,但绝不是以牺牲宁舒、奉上儿臣太子妃之位的方式报答。”
“姚家这两年私底下所犯桩桩件件之事,儿臣念在母后的面子上,已一再宽容。”
“但儿臣的宁舒,与太子妃之位的人选,儿臣自有定夺,不劳母后费心。”
“儿臣还是那句话,若是母后空闲,就多约束清月的规矩,她这几日所做之事,与言里言外大不敬的忤逆之言,只是姑且无人计较,不代表无人知道。”
皇后的脸色沉得难看。
随着东宫一次又一次拦着她传召虞听晚,她有想过她这个好儿子会做出些出格的事。
但她没想到,他竟为了虞听晚,连这层表面的母子和睦都不顾。
姚琦玉心底怒气翻滚。
但并未对着谢临珩发。
如他所说,姚家势力再大,也只是臣子。
臣子荣辱生死,皆在君主一念之间。
谢绥长久不理朝政,她与东宫闹得太僵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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