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琦玉这下脸上是真动了怒。
因谢临珩对虞听晚的维护。
更因谢临珩越发不受她掌控。
“太子,你是忘了谁才是你的生身母亲不成?”
皇后面上怒意掩不住。
周围宫人乌泱泱跪了满地。
逐渐暗沉的天色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说本宫身在后宫不得干政,连东宫大殿都阻着你母后不让进,可她虞听晚不在后宫之内吗?她甚至还是前朝遗留的皇室公主。”
“太子,这几年你屡屡护着阳淮殿,护也就护了,母后现在不再说什么。”
“可她心悦宋今砚,一心嫁去宋家,甚至大殿之上公然求陛下赐与宋家的亲,这事,你皆亲眼所见。”
“如今,她不过是服个软,假意迎合你几句,你便为了一个不可能真心留下的人,忤逆你生母,对你生母冷言相向?”
听着这一口一个‘生母’,谢临珩只觉得讽刺。
方才接在手中的香囊,没来得及收进殿中,此刻还在手中握着。
他指骨蜷着,摩挲着香囊上玉佩图案的纹路,仿佛能想到她一针一线将这个意义特殊的图案绣上去的场景。
胸腔发闷的胀涩情绪,和皇后方才那几句针针见血的字句混合着钻进心底。
化成翻滚激涌的暗色情绪。
在心底深处沉沉冲撞。
假意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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