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瞥了一眼窗子的方向,外头天光大亮,昨日还在咿咿呀呀、好不热闹的院子已被衙门查封住,只余下登台要用的一些装饰,今昔对比更显落寞,“院子既是一片昏黑,哪里能看得分明,三人成虎莫过如此。”
在汪大人们即将离开远州的节骨眼,却是有钦差大臣突然死于非命,汪梁和远州牧大怒,后者向前者保证一定会给个交代。
重重压力下来,渠县的捕快们很是头痛,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走完问完了这附近的大半,黎蔓等人下榻的客栈自然也被问过。
况且他俩住的这间屋子的位置又巧,小夫妻俩自然是被捕快细细盘问了番。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人昨晚就对好了说辞,只说事情生的时候他们已经歇下了。
年轻些的那个还想再问,闻砚的目光转向年长的那个,面上似乎有些疲惫,只无奈地笑了下,“大人……这位小兄弟怕是还没有成家?”
他伸手掩了掩黎蔓,恳切道,“内子脸皮薄,还请……”
黎蔓和闻砚紧挨着坐,闻言低下头去。
年长的捕快岂会不懂,毕竟他小女儿都能在家满屋子跑了。
他看面前的两人姿态亲密,神色不似作伪,又是这阵子渠县里最常见到的商人,料定他们没有撒谎。
见自己徒弟还想开口,他斜了对方一眼,然后板着脸警告一番不许乱传鬼神之说,随即起身离开。
闻砚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来福客客气气地送走了他们。
小厮一直将人送到楼下,瞧见年长些的那个捕快敲了徒弟一个暴栗,口中振振有词:“问问问!
想这么多做事,你非要人小夫妻大白日的说孟浪话么?一点儿眼力见没有!”
就这样,闻砚和黎蔓凭借默契的配合,再次坐稳了恩爱夫妻的位子。
眼下黎蔓听着暗卫转述的不同“真相”
,想起那捕快的警告,“你昨日问我害不害怕鬼,我确实不信这个,”
她抿了抿唇看向闻砚,有些迟疑地说,“但兴许有人会怕。”
“看来夫人和我想到了一处,”
闻砚思忖片刻,复又去问那个汇报消息的暗卫,“可知道那朱大人是怎么死的?”
“衙门派了人将尸体抬走,人太多不好直接上前,”
因此他们也只能通过目测来判断,说话的人伸手比划了一下,“有弟兄看见他背上齐心脏处扎了个匕,但他面部、双手尽皆黑,也有可能是中毒所致。”
“心脏处?”
黎蔓骤然问,“这位置确定没看错?”
能被选拔进暗卫队伍的个个是能手,好的眼力自是不在话下,因此暗卫笃定地说:“不会有错。”
“选这个位置……还是背部,”
黎蔓犯起难来,“最好还是让仵作验尸,若真是因为心脏,那行凶者应当是个高手。”
暗卫显然明白黎蔓的意思,因此轻轻颔。
但闻砚就不太懂了,是以主动问道:“这话怎么说?”
“都说人被捅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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