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可胡闹!”
陈子盛怒喝道,他可不想把这等丑事为外人所知。
陈子安忙道:“大哥请放心,黄大夫时常出入王侯将相家替妇人看诊,内宅阴私,他从未泄露过半分。”
陈子盛脸色这才好了点,香荠抓准时机上前陈词:“黄神医!
刚刚您也看到了奴婢开的方子,彩蝶之所以可以保住孩子,只因奴婢这药方时费尽心思,比寻常堕胎方子温补许多,若按照这个剂量,估计要两日才能落干净,对不对?”
黄大夫本有些不耐烦的神色骤然消失,他盯着香荠,惊呼道:“我的土地公公,这方子竟然是个小丫头开的?不错,不错。”
“大少爷,少奶奶!
您们也听到了,若是奴婢真的想害彩蝶,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去开这样一张特殊的落胎方子?既然是欺负彩蝶和小红不懂药,开一个寻常堕胎方子不就好了?”
小红连忙回嘴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说不定是想让彩蝶姐姐以为是月事来了!
这么为我们好,你怎么不开个保胎的方子!”
香荠想说自己开过保胎方子,但却苦于证据已经被她们销毁,只能恼怒地暗自咬牙。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声:“找到了!
方子找到了!”
昌荣拿着一沓子纸回来,笑容满面。
谢佳容一惊,事情展到现在这样,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彩蝶和小红有鬼,可那张消失的保胎方子,又怎么可能凭空冒出来?
但当她看了昌荣手里的纸后,不屑道:“什么啊,不就是一沓白纸么!”
陈子安向香荠微微行礼:“对不住,香荠姑娘。
为了还你清白,我私自派昌荣去了你的住处。”
香荠看着那沓白鹿纸,面露疑惑,随即突然醒悟过来!
她的脸上终于再次浮现了笑容,她接过那卷纸,笑着说道:“回少奶奶,这并不是一张白纸,这上面的字迹,还需一点特殊的方式才能看到。
还请王管家帮忙准备一点碎炭屑。”
陈子安惊诧地看向香荠,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便已知晓了他的用意!
众人皆是云里雾里,但王管家还是很快取来了黑色的炭屑,香荠将炭屑细细撒在白纸之上,上面白色的笔痕慢慢显现出来。
她虽有侧妃娘娘的赠纸,但因文房四宝并不齐全,为了使得书写起来平整,她书写的习惯一直是直接在那刀纸上直接书写,又因为用的笔略硬些,故上一张方子的字会直接印在后面的白纸上面。
没想到如此细微之处的转机,陈子安都能想到。
陈子安也是细细询问了德寿,关于香荠开方子和书写的习惯,才想到这的。
还好那日香荠誊过方子后,便没再写过别的字,所以笔迹还印在最前面的纸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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