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不解地问道:“她除了回娘家,又能有何事?”
阮之南为难地卷着手里的帕子:“姨母,此事我是万不该多嘴的,只怕说出来遭表嫂记恨,可兹事体大,我真是左右为难,我原以为姨母知晓此事。”
柳母见阮之南吞吞吐吐,有些急了:“之南,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些说来,横竖这柳家都有我为你做主,旁人不敢将你怎样。”
阮之南见时机已到,便附在柳母耳畔,细细道来。
果然如她所料,柳母听后勃然大怒,忙唤来心腹赵妈妈,厉声吩咐道:“你这就去少爷房中抄检一番,看看少夫人有没有存什么丢人的物件。
若有,拿来给我过目。
你莫要怕,只管遵我的令大胆行事。”
赵妈妈向来与柳母是一条心,本就看苏若不顺眼,得了主人的话,立时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四五个婆子,风风火火朝柳暮江的寝院走去。
到了门口,无视丫鬟春燕的阻拦,闯进屋内,混翻一通,箱笼妆奁无一放过,就连榻上的被褥都掀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壁角的亮阁里找到一个檀木铜锁匣子,不由分说上前撬开,只见里面满满一摞饰图样,还有厚厚一册账本,又在临窗的翘头案上看见零零散散撒着几张未完工的花样张子。
赵妈妈很是得意,对众婆子说道:“将这些东西都收好,拿给太夫人定夺。”
一旁的丫鬟春燕已是气了个仰倒,指着赵妈妈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大人和夫人的内宅,还抄走夫人的私物,等大人回来了,定不会轻饶尔等。”
赵妈妈鼻孔朝天冷哼一声:“老奴奉的乃是太夫人的令,这内宅本就是太夫人掌管,你家姑娘一个年轻媳妇还做不得主。
就算是少爷回来了,在太夫人面前也不敢忤逆半分。”
说完,扬长而去。
春燕得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又听出此事乃是柳母故意难,忙悄悄跟了上去,想探听个究竟。
——
柳母见了账本等物,已是气得浑身乱颤,哆嗦道:“反了,真是反了。
她自打嫁进柳家,柳家是短她吃了还是少她穿了。
她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闺阁千金竟自甘堕落,与贩夫走卒为伍,简直是辱没柳家的列祖列宗呀。
来人,将暮江唤回来,就说我了疾病,快要死了。”
阮之南忙将要去给柳暮江送信的人拦下,对柳母说道:“姨母,莫要心急。
既然苏若将经商之物堂而皇之地摆在寝房的明处,说明表哥也是知晓此事的,恐怕对她的所作所为亦是默许。”
柳母悲从中来,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暮江为何如此糊涂,如此丢人的妇人还替她遮掩什么。
我这就叫暮江回家来,当着我的面休了她。”
阮之南心头狂喜,还是不动声色劝道:“姨母,只怕表哥未必会顺着您的意。
他虽孝顺,可也架不住苏若吹的枕边风呀。
与其您和表哥闹得母子离心,还不如来个以迂为直。”
喜欢只爱赤足金,莫恋探花郎请大家收藏:()只爱赤足金,莫恋探花郎更新度。
喜欢只爱赤足金,莫恋探花郎请大家收藏:()只爱赤足金,莫恋探花郎更新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