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楠叹道:“或许不是不想救,而是不敢救。
又或许本就是明哲保身之举,他们一个装病急着划清界限,一个命锦衣卫抓人落井下石,这两个真是我苏家的好女婿呀。”
苏承和急红了眼:“那苏家往日那些故交门生呢?”
苏廷楠苦笑道:“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分明就是想抓住此事狠狠绞杀朋党的歪风,若是此时有人替你祖父出头求情,岂不是公然与皇帝对着干,势必被扣上一顶同党的罪名呀。
苏家如今怕是走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了,再也无人敢伸手帮衬一把了。”
就在此时,管家苏安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喊道:“大人,不好了。”
只见他身后便是陛下的近侍蔡延,带着一队内卫走来。
苏廷楠忙起身相迎,还未开口,蔡延面南而立,道:“奉上谕,朕听闻苏长青之次子苏廷柏,才德不修,为官后胆敢违背朝廷禁令,宿娼狎妓,暗中买娼为妾,实为败德辱行之举。
着即刻罢官革职,入狱三月,以儆效尤。
苏廷楠身为长兄,难辞其咎,责其闭门思过,待职查办。”
宣完圣谕,苏廷楠已是面色灰败,苏承和也委顿在地。
蔡延居高临下地看着昔日翻云覆雨间便可草菅人命的苏家落到此等下场,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漫不经心地说道:“苏大人,圣上的旨意杂家已传到了,苏府的二公子苏廷柏方才已被内卫带走了,杂家这就回去给圣上复命去了,您多保重吧。”
苏廷楠忙挣扎着起身,谦卑地躬身作揖道:“蔡侍中,只是不知微臣需在家思过几日?圣意几何?还望蔡侍中明示一二。”
蔡延心道这果然是苏家人的做派,自己的亲爹和兄弟都被关进牢里了,心里还只惦念着自己的前程,他眼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鄙夷,却是温声细语地说道:“杂家不过是个寺人,哪敢揣测陛下的心思呢。
苏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扬长而去。
苏廷楠只觉的腿脚软,他想要坐下来,却险些栽倒在地,多亏苏安将他扶住,慢慢搀扶着坐下。
管家苏安看着辉煌了三十年的苏府瞬间满目疮痍,已如丧家之犬般不知所措,他看着面前的主子,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乞求道:“大人,难道苏家就此落败,再无转圜了吗?”
苏廷楠毕竟为官数载,官场沉浮看得多了,他静思片刻,已平复了初时的慌乱,神情越阴郁冷酷,他自言自语道:“父亲入狱,三日后配流放,已是无力回天了。
若是还想保住苏家的一脉生机,唯有壮士断腕。”
苏安一时不明白苏廷楠的意思,只听他果决地说道:“苏安,你去牢狱打点一番,无论使多少银子,都要买通关系,令我在三日内能去牢中见上父亲一面。”
苏安忙点点头,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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