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刚好记得,今日是柳编修夜直,亦禀告于陛下。
陛下怕值房寒冷,特命小臣给柳编修送来参汤暖暖身子。
苏学士听了,便也一同前来看看。”
柳暮江躬身揖:“多谢圣恩体恤,有劳侍中和恩师惦念了。”
说完,只得将苏长青和蔡延往屋里面让。
蔡延捧着食盒,先行走了进去,将食盒放在案上,身形似乎微微一顿,但也仅是停了一瞬,便退让开来,对苏长青和柳暮江拱手道:“二位大人,杂家还要赶回去伺候圣驾,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值房内只剩下柳暮江和苏长青二人,柳暮江生怕苏长青看到书案上的字迹,急着想将他打走,不着痕迹地说道:“今日这御赐的参汤,还多亏恩师在圣上面前美言,学生多谢恩师提携。
只是恩师年事已高,保重身体要紧,现在已是晚了,恩师还是快些回府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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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青捋了捋长髯,面色很是愉悦:“不急不急,你才华横溢,能在圣上面前露脸,我这个作师父的也是与有荣焉。
更何况,如今苏柳两家已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后,你我二人更应同心同德,辅佐圣躬才是。”
柳暮江口中应着,已是心急如焚,眼看苏长青瞥了一眼书案,笑骂道:“翰林院使这个老狐狸,最会躲清闲,如今把满桌的文书推给你,自己倒是每每一下直就脚底抹油地溜了,来日见了我必骂他。”
边说边往书案旁走去。
柳暮江嘴上说着:“恩师说笑了,翰林院使对学生甚是爱护。”
身体已是紧张得僵硬不已,他没有理由阻拦苏长青,只得硬着头皮随苏长青一道。
心中盘算着自己只能在离桌案两步前假意跌倒,赶在苏长青前面伏在案上,将字迹抹掉。
然而苏长青虽年纪大了,腿脚却是出奇地利落,竟提前柳暮江一个身位走到案旁,柳暮江此时若是用计则显得太过刻意,必会令苏长青生疑。
柳暮江站在苏长青身后,紧张得几近窒息,默默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然而,似乎过了沧海桑田之久,苏长青却并未现出异色,他只是翻了翻堆在案上的文书,叹道:“暮江,半月不见,你这一手行书写得愈加洒脱,竟有几分书圣的神韵了。”
柳暮江一边说着:“恩师过奖了。”
一边心中诧异,难道是苏长青老眼昏花了,还未看见案上的祭文?他忙走上前去,暗中朝留有酒渍的一角瞟去,心中吃惊不已,只见此时案上的字迹已被完全抹去,根本看不出半点祭文的痕迹,只余一道浅浅的水痕。
——
终于送走了苏长青,柳暮江关上房门,背上的冷汗已湿透了重衣。
他几步走回案边,看着桌上的痕迹呆,他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案上放着的参汤,正是方才近侍蔡延送来的。
柳暮江心中默念:内侍蔡延,自己与他并无恩情故交,他为何要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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