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恍然大悟:“我记得苏安的确是青州人,他在祖父未迹前便跟在他身边做仆从了,忠心耿耿跟随了他三十余年。
祖父要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必得假他人之手,苏安确是不二人选。
只是买卖科举试题是杀头的罪过,苏安又是如何诱骗许鸣和郦娘入瓮的?最后还心甘情愿去送死?”
柳暮江沉郁的眉眼中掩盖着看破世事的精明:“人都有弱点,许鸣家中有五个孩子,当年其中有两个都到了娶妻的年纪。
他虽在都城开茶肆,但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也是花费极大,他面对百两纹银的诱惑自然会动心。
许鸣本就只粗识几个大字,并不清楚诸如科举之类的国事要害。
加之苏安巧舌如簧,骗他做成此事天知地知,绝无风险。
即便被官府知道了,罪责也都在我父亲身上,许鸣不过是坐两年大牢罢了,亦无性命之忧。
如此一来,许鸣便铤而走险了。
还有,许鸣暴病死亡的时机太巧了,正是我父亲被定罪的当晚。
应是苏长青怕许鸣事后得知自己也要被处斩,临阵反水说出实话,这才立即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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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暮江顿了顿,见苏若睁着圆溜溜的美目期待他继续说下去,活像一只狡黠的小狸猫,他伸手抚了抚苏若的眼角,接着说道:“许鸣常年操劳过度,本就有心痹的症候,只要在他的饭食里放入五钱麻黄草的粉末,待他吃下去,半柱香内必然胸闷痞塞而亡。”
苏若只觉得背后冷风嗖嗖,心底寒意逼人。
她本以为自己的祖父苏长青不过就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万没料到竟会为了自身仕途踩着旁人的尸骨往上爬。
他手不沾血便草菅人命,致无辜之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她过去十八年竟与如此阴狠残忍之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想想当真后怕。
苏若不禁揪住柳暮江的衣襟,似乎要寻求一丝暖意:“那郦娘呢?”
柳暮江将苏若抱在怀里,用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微微颤抖的纤背:“苏安本就是郦娘的恩客,二人或许有几分情意。
我在青州查访时得知,当年郦娘还有一个幼弟,姐弟二人自小失祜,相依为命长大。
后来郦娘为了生计,进了青楼,她的幼弟只能靠着郦娘时不时的接济过活。
然而有一年,她的幼弟染上了肺痨,病逝沉重。
可就在这一年,郦娘却抛下重病的幼弟,独自启程前往都城,在许鸣的茶肆里做了个卖唱的营生,不久后便遇到了我父亲。”
苏若心念急转,问道:“那郦娘的幼弟后来怎样了?”
柳暮江摇摇头:“我听同村人说,郦娘走后不久,她的幼弟也被人接走了,下落不明。
我虽苦苦寻找,至今也无音讯。”
苏若将苏府的一干人等都在脑中过了一遍,蹙眉道:“苏府上下的男丁里,并无与郦娘的幼弟年纪相仿之人,只怕是不在人世了吧。”
柳暮江无力地闭了闭眼:“我怕的就是这个,郦娘的幼弟当时病逝沉重,苏安必定以给她的幼弟治病为由,要挟郦娘构陷我父亲。
最后虽然事情办成了,然而苏长青本就是个小人,见郦娘自尽已无后顾之忧,只怕早已对她言而无信,对她的幼弟撒手不管了。
如此一来,可能为我父亲翻案的最后一个人证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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