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凝眉,为安抚暴怒的谢清源,仍是顺从跪了下来。
谢清源果然和缓了些:“你告诉为父,那被你金屋藏娇的女子叫什么名儿?竟让你如此失心疯。”
谢峥的眉头越拧越深。
还能叫什么?
叫崔湄。
但他不能说。
兄长曾窥见了她在花楼做那般打扮,万幸他并未认出来。
此时他若是说了,反倒会给她添麻烦。
不如自己全部包揽,顺势认下。
可他若是说不知其名,只会让父亲更加暴怒。
他得编个名字。
他一去思考,满脑子便都是她被他圈在怀中的模样,思来想去,干脆随口胡诌:“叫……叫……小湄。”
“你当我不知崔家女儿的闺名是吗?”
谢清源当即朝他脑袋扔出一颗丰硕饱满的水蜜桃,“你还敢信口雌黄,编排人家姑娘!”
他微微闪身,将桃一把接下,握在手中摩挲着,垂不语。
谢峤起身拦下谢清源道:“父亲,我离开时特地翻看过花名册,楼内确有个花娘,名唤小梅。”
谢清源闻言,斜睨着他。
“不过,不是湄水的湄,而是梅花的梅。
平日亦常在无羁所在的那间屋子里待客。”
谢峥登时懵了。
啊?不是吧?
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他在床底翻出的盒子,岂非正是“小梅”
的?
对峙半晌并无错漏,如今谢清源的所思所想已放在了今后该如何解决之上,没好气道:“你日后还去吗?”
谢峥没有接话。
他原本是可以不去的。
可既得了那锦盒,势必要继续追查下去。
事涉朝中机密,父亲并不知晓,兄长也嘱托过莫要走漏风声。
如今正厅的门未关,乌压压站了一院子的人,他怎么敢如实道来?
见他不语,谢清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谢峥道:“不说话?呵,好啊,不说话,那就家法处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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