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他只是和长安城中的那些富贵公子哥儿一般,去消遣排解呢?”
“哼,若是消遣排解,反倒比如今的情形要好些!”
谢清源冷哼道。
谢峤附和颔:“父亲说得对,倘若无羁只是个顽劣的浪荡子便罢了,可家中谁人不知他是个怎样的性子?他断不是好色之徒,这般袒护那女子,只能是动了真情。”
王若芷扶额道:“动了真情……老天爷,咱们家本就不大看中门楣,我和你父亲,对你二人娶妻的要求仅有一条,家世清白,人品贵重。
他喜欢谁不行,怎么偏偏瞧上了花楼女子呢?”
话音刚落,刚快马加鞭回府的近侍秋盛气喘吁吁地回报:“老爷,千真万确……二公子他夜里正,正是从花楼里出来的……少,少夫人还,还亲自找上了门去。”
“什么?”
谢清源一拍桌子,震得果盘里的桃儿骨碌碌滑在了地上,“这个混账!
怎么还能被崔家姑娘知道了呢?你且细细说来。”
秋盛擦了擦汗,道:“小的得了大公子的命令,便去花楼门口蹲守,先是见二公子把少夫人扛了出来,而后两人便在街上呛声吵架,给少夫人的脸都急红了,定是生了大气!
他俩就这么一路拉拉扯扯,吵吵闹闹地往马厩走,少夫人还说公子是淫棍……不能人事……这样的话……”
在座众人皆知二人不曾圆房,听秋盛如此道来,更是笃信。
谢清源一甩袖,一摊手,干脆哀叹道:“完了,骂得这样难听,分明是知道了那混球与花娘厮混在一起。
这要是让崔府知晓他家宝贝女儿在咱们家受了这泼天委屈,今后朝堂之上刻意难,可该如何是好?”
王若芷同谢清源小声补充道:“玉婉那孩子同我说,湄儿确实独身去了花楼。
看来,是不知在何处得了消息,特地寻了借口撇下她,好亲自去捉奸的!
都闹到这份儿上了,湄儿还知顾及谢家颜面,真真儿的大度体贴,应当不会知会母家。”
说罢,她甩着帕子同谢峤道:“都是你当初和你弟弟出的馊主意!
你若好好待她,怎会闹到这种地步!”
“母亲说的是。”
谢峤亦确实心中有愧。
是他自己属意旁人,弟弟好心为他解忧,反倒耽误了他的姻缘。
只是他也不曾想到,他竟会喜欢一个身在贱籍的花楼女子。
这时,又有下人匆忙来报:“老爷,二公子回府了!”
“让他即刻给我滚过来!”
谢清源愁容满面。
谢峥迈进正厅时,尚不知家中生了何事,只觉得气氛颇为紧张,还未问及父母安康,便听谢清源斥道:“你个逆子,给我跪下!”
他看向一旁的兄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若非你哥哥劝不回你,我们还不知道你竟与花楼女子日日混在一处,谢家家训都被你记到狗肚子里去了?”
果真如他所想。
那时他忤逆兄长,触犯家法,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出。
但今日生的一切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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