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太子殿下呢?您好吗?”
言如许问道。
言如许这样问,全然是一种习惯。
她心中一直拿魏骋当做朋友,他前世可是实实在在照拂了她十二年,他如今初涉监国事,自然会面临许多难处,言如许自然要关心他一番。
魏骋听到言如许关心他,十分高兴,这才打开了话匣子:“朝中的关系远比我想象中复杂,有些大臣做官做久了,油滑得像是成了精的泥鳅。
有些新的政令推行起来并不容易。
我算是明白为何每次太医院给父皇问脉,都说父皇肝火旺盛了,跟这帮老东西斗脑筋,很难不生气。”
“朝中近来有什么新政令吗?”
问完她又想起来什么:“我就是跟你闲聊,不是打听朝政的意思。”
魏骋笑笑:“父皇有意更改赋税,尤其是农税。
之前的时候税收是按人头来,你家几口人,就交几份税。
但这样一来,其实农人的负担很重。”
言如许一下就明白了:“是啊,一个大户人家,有好多地,但都是雇了下人耕种,真正是这家人的可能也就十几口。
寻常农人家,一家三代守着那么点田地,也是十几口。
这两户人家缴一样的税,太不公平了。
不过这样一来,京中的勋贵们怕是不高兴吧。”
魏骋无奈:“可不。
要点银钱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般。”
“太子殿下这话错了,还是要命更吓人些。”
魏骋笑得开怀,他听惯了阿谀奉承,第一回听到旁人这么直白地说“你错了”
,十分新鲜。
言如许抬眼看看日头:“我要回去上课了,阿骋你也去忙吧。”
“你叫我什么?”
魏骋的眼睑颤了颤。
如果是半年之前,魏骋会觉得言如许是有意攀附他,可如今他早已明白,言如许不屑于攀附任何人。
言如许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前世在冷宫里,她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叫得魏骋心烦,魏骋是近乎命令似的强迫她唤他“阿骋”
,久而久之,她竟也习惯了。
言如许赶紧俯身行礼:“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失言。”
魏骋却郑重起来:“言如许。”
“啊?”
言如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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