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许跟魏骋一道走出去。
纪望舒看着二人,余光瞥向慕容媞,她的眸子射出冷光。
言如许离京的这半年里,慕容媞在课业上付出了艰苦卓绝的努力。
她原先就精诗书,善琴棋,歌舞书画也十分出众。
现在除却这些,她还修习了兵法、地志、骑射、驭车,经常一个人在琅园呆到深夜。
骑射课上,无数次跌下马,又无数次爬上去……努力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书院里的男儿各个心疼不已,女子们则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可纪望舒却知道,慕容媞这般,是因为不甘心输给言如许。
然则这世上最可悲的便是,你心心念念想要打败的人,从未将你当做对手。
言如许回到琅园这几日,何曾看过慕容媞。
纪望舒叹息,慕容媞若再执拗下去,怕是会和阿许生出一段孽缘。
女子与女子之间,欣赏相携,厌弃相恨,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因嫉妒而纠缠。
永不为友,但也永不放手。
纪望舒心中盘算着,还是要择个时机提醒阿许,这样下去,恐怕要生出祸端。
……
魏骋同言如许来到琅园一方矮瀑旁边,言如许择了水潭边上一块大石头坐下来,旁边的大树尚未被秋风摧折,只在枝繁叶茂里显现零星的黄色,树荫将日光切碎,一道一道打在言如许身上,让一身素衣的她添了温柔。
魏骋看着她,恍惚一阵,继而也在离她不远处坐了下来。
“是否因为使团诏书觉得苦闷?”
魏骋问道。
言如许没有否认:“有一点。”
“别急,我问过父皇了,他说过对你……另有安排。”
言如许闻言兴奋起来:“什么安排?”
魏骋被她高兴模样逗笑了:“或许秋海棠节就有分晓。”
“哦。”
言如许恹恹。
“阿许。
你……好吗?”
魏骋今日来之前,其实有许多话想跟言如许说。
他想同她说,这半年里,他很挂念她的安危,他拒绝了许多大臣劝他册妃的建议,他想问她如果给他多一点同她相处的时间,她愿不愿意做东宫的女主人。
可话到嘴边,总觉得太过冒昧,千言万语只道一句:“你好吗?”
言如许目光澄澈:“我很好。
虽然经历了一些艰险,但都化险为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