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渠乖巧道:“我听话。
不比了。”
言如许没再说什么,帮他把棉布缠好伤口,起身要走。
“阿许。”
逢渠叫住言如许:“谢谢。”
言如许怔了怔,这是个很简单的词汇,可从逢渠这么一张不可一世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令她有些不习惯。
她叹了口气:“真的谢我,就赶快好起来。”
逢渠目送言如许离开,继而盯着自己的伤口出神。
他刚醒过来的那两天,其实是郎中为他敷药疗伤的。
可他很想言如许。
这想念很是奇怪,这几个月他们明明朝夕相处,可他就是很想言如许,甚至比之前还要想她。
男人的想念有时候是很卑鄙的,他为人两世,第一次使了性子。
只有言如许在旁边看着,他才乖乖配合郎中,好好吃药,好好敷药。
气得言如许在床榻边上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个泼皮无赖,郎中遇到他这种病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可即便这样,他也觉得很欢喜。
听到她的声音,闻着她衣服上的皂角香味,他就觉得欢喜。
直到后来,他这两道伤口迟迟不愈,换了好几味药方都不怎么见效。
言如许看他上药的眼神就从不耐烦慢慢变成了担忧。
他喜欢她那样看他,他知道,她的心其实很软。
嘴上说着让他剜心裂骨的话,可他一旦有什么危险,她总是担心他的。
不管这担心是出于爱意还是出于善意,他都很喜欢,他喜欢她挂念他的样子。
逢渠第一次觉得,要是这伤口永远都愈合不了就好了……
……
段收的确说话算话,三日后,他派出去的人顺利返回飞熊岭,带回来的消息仿佛是拼图的最后一块,将傅灵川的来历终于拼凑出来。
段收直接说了结论:“傅灵川,或者说整个傅家,是端王旧人。”
“端王?!”
已故的端王魏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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