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渠挑眉:“耶律家总算还有个聪明人。”
萧氏却从地上蹒跚地爬了起来,她悲痛不已,髻凌乱,满面泪痕。
他指着逢渠:“谁说我儿是抱病而亡!
分明是这个魔鬼杀了他!
是他!”
说完她又想起阿金,她意识到了什么,她又将手指指向耶律引歌:“还有你!
你嫉妒怀思是男子!
是名正言顺的世子!
你狼子野心,不惜帮着外人杀害你弟弟!
夫君!
夫君你要为怀思做主啊!”
耶律宏这一遭下来疲惫不堪,痛也是痛的,但多年的城主生涯让他十分清楚,引歌的这番说辞,已经是雨城和大昭使团最为体面的结局。
耶律引歌不屑地看着萧氏:“自古娇子如杀子,母亲,今日不是旁人杀了耶律怀思,是你一步一步将他引到了死路上,怪不得任何人。”
“你!”
萧氏破口大骂:“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
你血口喷人!”
萧氏作势又要抓引歌,引歌却幽幽开口:“来人!
城主夫人今日累了,送她回寝殿休息。”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平日里只听从城主调派,可傻子也明白,郡主地位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同往日了。
只犹疑一瞬,便有两个侍卫走出来,将萧氏架走了。
这个漫长而血腥的夜晚告一段落,众人散去。
逢渠沐浴更衣,洗干净手上身上的血污,来到言如许的房间,拿了圆凳,坐在床边,握住了言如许的手……
再次醒来,言如许正歪头看着他。
逢渠想起昨日浴桶里的拥吻,两辈子头一回觉得脸颊耳朵有些热。
但他故作镇定:“还难受吗?饿不饿?能起来吗?”
言如许的神情十分澄明,她摇了摇头:“不难受了,就是有点没力气,你扶我起来。”
逢渠闻言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
言如许站起来稍稍活动了下,便喊了别枝给她准备洗漱用的水,她则坐在铜镜之前梳头。
言如许梳着头,眸中迸出恨意:“耶律怀思呢?”
“死了。”
逢渠答:“我砍了他一只手,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剩下半条命,被阿金拖走了。”
逢渠轻描淡写,但言如许拿着篦子的手蓦地顿了顿,耶律怀思死时何等惨相,她能想象到,人的本能就是畏惧杀戮,所以言如许停了下来,可也只是一霎,她便继续梳头了。
“逢渠,谢谢你。”
她由衷说道,换做是她,一样会让耶律怀思死,否则不足以平她内心怨愤。
别枝将水端了来,言如许洗漱好,招呼逢渠:“走吧,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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