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许拉着逢渠来到李宅门口,安排小厮驱来了马车,她想将逢渠推上去,却被逢渠反手抓住了手腕:“唔……你不是说你要送我吗?送我。”
“这不是来送了吗?你快走吧你,明天酒醒有你后悔的。”
“不要。”
逢渠抓着言如许的衣袖不放,露出带了醉意的傻笑:“说好了送我的。
你送我回家。”
言如许往回拽自己的袖子,非但没拽回来,还听到一记裂帛之声,应是丝线已经断了些许。
周围来往的百姓对他们频频侧目。
言如许无计可施认命一般地上了车,对车夫道:“啊走走走,去桃源巷听涛别院。”
马蹄达达,这轮滚滚,两人坐在车厢里,逢渠倒是安静下来,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只是手里依旧紧紧攥着言如许的袖子。
言如许看着他的侧脸。
此时天已经黑了,马车帘幕外的灯笼照进来,在逢渠脸上形成一道道流动的光影。
逢渠性子凌厉,连带着他剑眉星目都带了锋利,可此刻他双眸闭着,鼻梁高挺,却并不尖刻,横在侧脸上,像蜿蜒的被云雾渡上柔色的山。
言如许心里生着他的气,却还是忍不住低声感叹:“女娲捏一个你出来,跟其他神仙炫耀了很久吧……”
这句自言自语的低喃过后,言如许也闭目养神,她没有看到,逢渠的薄唇弯起一个弧度,快乐地像是陷入一场甜美的酣梦一般。
……
李家老宅,李赈父子用完了饭,在中厅闲聊。
李长曦笑道:“真没想到逢渠那孩子酒量如此之差。”
李赈却喝了口茶:“我瞧啊,未必。”
李长曦:“您的意思是?”
李赈:“他爹争鸣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是海量。
他娘林知雪,流落章台时传闻万千,却也从未听过醉酒失态之说。
这俩人的孩子,区区两盏十洲春色就放倒了,可信吗?”
“那他……”
李长曦很快就咂么出味儿来:“他这是装醉跟您陈情,对咱们家阿许有意?但他好好说不就行了,何故演这么一出戏。”
李赈:“我瞧着,倒是阿许对他没多少心思,可能那小子不敢在阿许跟前造次,只能借酒耍赖罢。”
李长曦也年轻过,自是了然,笑了笑:“逢渠其实不错,咱们和家也算旧识。”
李赈却笑不出来,没有说话。
“父亲可是因为他母亲的身份?”
李长曦猜测。
“那倒不是。
林知雪虽然出身章台,但有情有义,也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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