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他会这样,是因为这一生的言如许变了,她变得聪慧,变得可爱,可置身此世回前生,逢渠才现,其实言如许一直都是这样的。
世道如此,男儿霸道,逼得女子各个志做流水。
静默,温柔,哪怕欲浪滔天,也要装作一派风轻云淡。
半生数十年,累了无数症结在心,于是清溪成了浊流,湖泊将变涸泽,可也始终不敢走到岸上,同他们这些臭男人论个高低。
言如许,她的确不一样,她像火焰。
她不怕他们,不怕任何人。
火焰。
那么耀眼,那么炽热。
逢渠终于还是承认了,他想要这缕火焰。
他年少丧母,与父不睦,因身世受尽冷眼,他其实很孤独,他渴望这份温暖。
他想要她,很想。
哪怕如今她或许已不怎么想要他了。
逢渠的笑容无限苦涩起来,前世那般盛气凌人时,何曾想过还有今日这般光景,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想到这里,逢渠抬起一只手掌:“魏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认定的主君。
但言如许,我不会让步。
你我日后,各凭本事。”
魏骋也将手掌抬起来:“愿赌服输,无论谁赢,仍是兄弟。”
“一言为定!”
两只手相击而握。
……
言如许一瘸一拐走回英才殿,众人抬头看她,眼神都极其复杂。
无论何时,掌掴之刑在众多惩罚中,痛必不是最痛的,但凌辱的意味极浓。
今日太子以这种手段惩戒窦望山,窦望山心里怎能不憋屈。
他恨恨望向言如许,通红的脸颊因为怨怒而愈狰狞,他冷冷道:“言小姐好手段,以你这般性子容貌,想要引得太子殿下庇护,怕是要付出良多吧。”
窦望山的父亲是鸿胪寺卿,平日里八面玲珑,在朝中有不少故交。
世家的来往多了,利益便相互渗透,再后来,家族中的儿女相互联姻,生出带着两家血脉的孩子。
在这种血脉牵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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