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过了三日。
陈溪禾的红疹已经好了。
昨夜里,卢老头顶着一头乱出现在她卧室,端着一碗闻着很臭的药,非要陈溪禾喝下去。
邓安的兔子已经死了三只,搞得柳儿刚见着卢老头立刻扭身就走,生怕被拿去试药。
令人出乎意料,卢老头找到的毒物居然是一品红,这东西在现代都市里算是常见的绿植,没想到居然有毒。
陈溪禾带着消息立马去了王家一趟,顺便带去了卢老头明日开始在石羊巷里义诊的消息,让两人给那些还没治好脸的女子带个消息。
离了王家,陈溪禾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牙行,找到了上次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
一经牙行,瞧见那牙人笑得见牙不见眼,便晓得事情有了着落,忙问道:“我要找的宅子如何了?今日约我前来,可是有了眉目?”
牙人笑道:“姑娘,你要找到宅子,前些日子还真找不到,也就是昨日,有一家人突然要走,可以卖,也可以租,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陈溪禾一愣,既是要卖掉,自然还是问清楚好。
她问:“好好的房子为何要卖掉,是要搬走吗?”
“这主家姓周,原来在刑部当差,最近有些运道,要被调回京城了。
他们家想着应该是不回来了,本宅就卖了,剩下的就托给了我们。”
牙人边说,边带着陈溪禾坐上了马车。
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停在了城南的五丰街。
下车后,就见着临街的一个大墙院,墙内两边有四间侧室,中间五间彩画房屋,后面是三间大厅,前后总共是三进的房舍,屋子后头还有一片园子,里头好些竹木花卉,很是漂亮。
陈溪禾皱着眉问道:“这房子是不是逾制了,若是上头查下来,怕是要糟。”
牙人伸手挡在嘴边,小声说:“这守制的一般都是官员,那是因为上头有人查。
可我们小老百姓是没人管,甚少有人会为了这个东西与人为难。
南边的那些州府,商人都豪奢成什么样了?”
陈溪禾对这房子很满意,但多少还有些顾虑。
主要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万一被人查到,岂不是自己给人递刀子。
她压下一些杂念,问道:“这房子若是要卖,得多少银两?”
“不多。”
牙人伸出手指三个手指头,“三百两,这可是相当好的价格,寻常很难遇到。”
牙人搓了搓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若不是您提前给了些银两,这房子我是会放出消息去卖的,那可就是价高者得了。”
陈溪禾心里默默算着账。
她身上一共向舅舅借了五百两,减去了买房的三百,那就只剩二百两了。
这二百两得用来开店和做路费,竟然有些紧张了。
见陈溪禾长久不出声,牙人还以为她嫌贵,咬着牙再降了二十两,心疼得垮了脸。
陈溪禾看着眼前的房子,心里实在是喜欢,到底还是决定买下。
她从小挎包里拿出银票,按了手印,这栋房子就到手了。
揣好房契以后,陈溪禾快步回了卢宅。
王青方进屋,瞧见马山和孙雄都在,不由愣住了。
他是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和马山有些像,不过马山是真的豁达,而他是表面,内里其实是个敏感的。
他家在京城,却是很穷,母亲在父亲去世后改嫁,带走了年纪还小的弟弟,他那时快十岁了,只好自己一个人生活。
遇见沈熠他们是在五年前,他那会儿还在得罪了个大太监,被调到了驯象所,整日里都在铲大象的粪便,简直不堪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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