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侑到夷承和原好,急匆匆地过来,将原好的注意力从夷承身边引开了。
他这唯一的朋友其实独占欲非常强。
夷承觉得有点好笑,他又没打算和季礼侑争,只是说了一会儿话而已,原好不会察觉到他的心思。
他决意对原好隐瞒到底。
自虐地嘲弄着自己,夷承向花善笑走过去,带了个点幸灾乐祸的心思,想知道她这次又做了什么无用功。
花善笑光顾着盯着季礼侑和原好的情状,甚至没发现夷承靠近,直接撞在他身上。
她紧绷着的面具被这么一撞,龟裂出缝隙,漏出满脸易懂的伤心沮丧,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如果到她这个表情,就算是季礼侑和原好也会察觉不对劲。
她那么费心隐藏到现在,现在又要功亏一篑,她到底想怎么样
夷承罕见地不下去,拉着她到一边。
“你和他表白了”
他猜没有。
“是又怎么样”
这个表情和语气,果然没有。
“你在说谎。”
花善笑闻言,像发脾气的小孩,突然蹲下坦白“我问他为什么还不和小原表白。”
夷承哑然。
自相矛盾到这个地步,花善笑也算是臻化境了。
但也拜这小插曲所赐,他终于开始理解花善笑这个人了。
不是心怀鬼胎想要横刀夺的狡猾毒蛇,也不是明知无望依然奋战的勇士。
花善笑只是将自己困在原地的别扭鬼,说她清醒的确清醒,说执迷不悟又确实执迷不悟,舍不得松手又无法放手一搏。
她选的是唯独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一条路。
但夷承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傻成这样。
自虐狂吗
她就那么喜欢季礼侑
这念头令夷承苦笑。
季礼侑有多大的魅力,有多少优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之后,夷承对花善笑的态度有所缓和。
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只是面对无法完全理解的存在的好奇心驱使。
面对谜题就要想要拆解,这是夷承的本能。
罕见地,夷承地对花善笑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世界上还能有那么别扭的人她又是怎么做到自洽的她怎么忍得下去
第二年的混合适配课上他们依然是一组。
但在课外,除了一起写报告,夷承和花善笑开始有了一点个人层面的交集。
花善笑是个很省心的组员,分工明确,不推卸责任不会拖工期。
而且不出来,她竟然也很喜欢玩游戏,口味和他有重合的点,只不过有沉迷cut超小众系的危险倾向,感动的点也让夷承难以理解。
他们开始偶尔一起打游戏。
夷承也不得不承认,和花善笑相处大部分时候很轻松。
虽然会毫不留情地拆台,但她能跟上他跳跃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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