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从来没有这样。
过去一年多再难过的时候,我也能够控制住,最多一个人哭一会儿,但哭完就没事了。
但在你面前我感觉很无力,很软弱,经常一惊一乍,管不住情绪,还总是哭。
我不喜欢这样。
我很讨厌变成这样的自己。”
她以为夷承会说些什么。
但他只是着她,仿佛她在说陌生的异国语言。
他惊痛到不知如何反驳的模样让她有点心软了。
也许他真的只是没有想过这些,毕竟她也从来没有说过。
而且他终归要比她小一点,虽然很多时候这点微小的年龄差距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种时候,他不会想到要让着她。
喜欢,好感,倾慕,依赖,不管要怎么为她的心绪定性,哪一种都是贪婪的,带点一厢情愿。
她希望即便不用她说出口,他也能懂得照顾她的要强;她这么期望过。
可能她也无意中对所谓的灵魂伴侣的说法心生向往。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结合链能传递情绪,却无法代替言语沟通思绪。
名为恋心的感情有丑陋的一面。
这一点她之前就知道了。
高尚的人会因为喜欢而暴露私欲,温柔的人会变得残酷,欲言又止,一时冲动。
心动神驰的粉红泡泡是烟雾弹,只是前哨战,等它散去,更野蛮更冷酷的东西显露无疑。
花善笑不禁想,原来这次轮到她了。
控制欲强烈的人碰上不愿意低头的另一个人,头破血流也许终究在所难免。
时间早晚的问题。
也是谁在这零和博弈中先退一步的问题。
狠话也甩到台面上了,要不要放软姿态,要不要给夷承一个台阶下,还是说要铤而走险,逼他当低头服输的那一个。
选项像赌盘的彩色格子,旋转着拖出重影,不知道骰子会落在哪里。
难以下定决心。
大概夷承那边也在进行着相似的权衡。
花善笑深呼吸,而后将这一口气吐尽。
她还不想退。
她知道自己还在发脾气,而且很可能之后会为此刻的任性悔穿肠子。
但不然什么还叫发脾气。
“我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样的。
但如果喜欢是对另一个人一败涂地,无能为力,是喜是悲只能由对方做主,自尊都一丁点不剩,那我宁可不要。”
说完,花善笑转身离去。
也许是她的抗拒太明显,夷承追上去一步,就被困在原地,下一步迈不出去。
激烈的感情短时间内爆发干净了,花善笑反而感觉空前地冷静。
这几天勾得她又是心痒又是不安的毛躁劲头不见了,她先把宿舍好好打扫了一番,啃了两个苹果当晚饭,然后翻出搁置挺久忘了下去的剧集,一头扎进别人的故事里。
补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未接来电一个,时间晚十点,四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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