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自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夫君,就被他的才华深深吸引,从此夫唱妇随,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支持跟随,到了最后,她也没能拒绝他。
她亲眼看着他喝光了剩下的药,静静陪他走完了最后一程。
第二日,她落了大部分家仆,隐秘地暗示了府中混入了歹人,又向仕焦去了刘刺史病逝的消息,等待着朝中来人,完成刘刺史计划的最后一部分。
听完大长公主的复述,岑静昭已将棋子紧握在手心,只是手心的疼痛不及心痛万分。
在她心中,外祖父是庇佑一方的英雄,可英雄迟暮,最后却只落得这样的下场。
因为他要顾及贪官的身份,顾及朝廷的颜面,更要顾及百姓的安危。
他既无法亲手惩治贪官,也无法看百姓受苦,只能以身作靶,用自己的死来为南疆搏一个生机。
都说皇帝是明君,她倒想问问这位明君凭什么?凭什么忠臣不得善终,奸佞却能结党横行?
“凭什么?”
岑静昭咬牙问出了这句废话,她什么都明白,却无法接受。
“凭什么?”
大长公主轻笑一声,“凭他是天家的驸马,凭他食百姓的俸禄,凭他……凭他是个好人……”
静默片刻,大长公主又道:“罢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可以放心了,南疆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安心等着便是。”
她想到什么,眼中突然带了几分戏谑。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急着求问南疆的事,是因为翊王,还是因为徐将军?”
岑静昭怔了片刻,有些无奈,扔掉了手中的棋子。
“昭儿自认和翊王守礼守节,从未逾矩,不知为何大家都觉得我该同翊王有牵扯?”
听岑静昭如此作答,大长公主便已知晓答案。
“不喜欢一个人或许可以伪装,但喜欢一个人却是伪装不了的,就算嘴上不说,眼睛也会出卖自己。
否则你以为前几日卓远侯府花宴,沈太妃为何会当众提起翊王?翊王到底是年少啊!
他以为自己不说,就可以瞒住所有人,殊不知沈太妃在宫里的眼线,早已经把他对你的心思看透了。”
岑静昭立刻听出了话外之意,“所以陛下下了沈太妃的权,就是因为她做得太放肆?”
“或许吧!”
大长公主想了想,“也可能是想敲打沈家,他们家近来颇有些锋芒毕露。”
见岑静昭两只小手又交叠在了一起,大长公主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思量了。
她有些无奈,人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恨不得将一句话掰开揉碎细细探究。
“行了!
你也别想太多了。
南疆安全,你长姐在南疆也安全,你在意的人都不会有事。”
说起长姐,岑静昭觉得有必要将自己在沈家的现同外祖母禀报。
她简要说了因果,大长公主神色颇为凝重,毕竟牵涉到了党争就是朝政大事。
“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你长姐的事我会想办法让卓家同意,你就不要牵涉其中了,免得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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