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两年前诗会吧,姑娘扬名那天世子殿下也在,次日世子殿下就开始往府上送庚帖,姑娘一开始是见了的,而且见了好几次,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姑娘就不开心了。”
“任凭世子殿下再怎么上门,姑娘也总不见他,一来二去京中就有了风言风语,世子殿下上门的次数也少了,转而给老爷夫人送各种东西,只有在宴会上遇到会过来打招呼。”
送爹爹和娘亲可以说是小辈对亲近长辈的一片心意,旁人不好置喙,可见祝祁安的良苦用心。
沈怀昭陷入沉思,既然她一开始还愿意见祝祁安,可见那时她对祝祁安是有兴趣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态度莫名冷淡了下来,才有了求而不得这个传言。
脑袋想的生疼,沈怀昭单手压了压太阳穴,决定暂且放过自己。
毕竟祝祁安看上去也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沈怀昭抱着绿绮心情复杂,祝祁安是放下了,可她面前仍是一片迷雾,还因为绿绮欠了祝祁安一份大礼,来日都是要等着还的。
可她对往事一无所知,连还人情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殚精竭虑了整整一天,迟来的疲惫一齐压了上来,错过的光阴与纠葛暂且都被抛下,沈怀昭朝后仰着沉沉睡去,怀里还不忘紧紧抱着绿绮。
坐在一旁的莹珠见状挪到沈怀昭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脑袋挪到自己肩膀上,顺手为她拨开垂落的鬓发,却发现沈怀昭连睡着也不忘紧皱着眉。
莹珠心疼地红了眼眶,手无力垂下,放松肩膀让沈怀昭睡的更舒服一些。
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行。
京郊行宫地处城外,距离沈府还有一段距离,沈怀昭在马车上睡了个昏天黑地,被莹珠摇醒时脖子僵硬,一动都不能动。
卡壳般将脖子转回正中,沈怀昭嘴里止不住地呼痛:
“我的脖子,嘶,好痛。”
莹珠轻轻揉着沈怀昭另一边脖子,一边帮她放松一边嘴上熟练的哄人:
“转回去就好了,等到屋里再用湿毛巾敷一敷,晚上就没什么感觉了。”
沈怀昭从前看书看迟了,困得不行的时候经常趴在桌子上睡,睡醒了也喊脖子疼,她和芳叶只好一人一边地帮沈怀昭揉脖子。
这话是芳叶从前常说的。
沈怀昭想起了芳叶,噤声没再继续喊痛,别扭地夹着胳膊歪着头,她抱起绿绮,眉宇落寞:
“不说了,到家了,先下马车吧。”
莹珠默默点头,先一步跳下马车。
确认完周围之后,莹珠本该打起车帘子喊她,可沈怀昭在车上等了又等,也没瞧见车门处有动静。
四周一片安静,但也正因如此,她没办法判断外面是不是当真到了沈府。
沈怀昭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帘子处忽然动了,一双葱白的手探入车内,骨节比起莹珠的手要粗大不少,指尖处隐约生着薄茧。
沈怀昭屏气凝神地注视着那只手,手已经摸到了桌上的紫砂茶壶。
正当她准备把茶壶掷出去,给来人一个难忘的正面袭击之时,车帘一把被人掀开,露出了一张分外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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