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生恨恨地说,“你真是个叛徒!
心往哪里偏的?!
对区区野鬼点头哈腰,你可是神——”
霜灵子不堪忍受,抡起一旁的茶壶:“你滚不滚?!”
蛋生贪生怕死的,心里发怵道:和霜灵子认识没几天祂就要生气,那之后岂不是一点不如意,祂便要发疯?!
怎么师父老喜欢和疯子结交?!
蛋生心有余悸,朝后一躲,缩成个球,骨碌碌滚了。
它滚到一半,听见门“吱呀”
一声开了,蛋生弹出四肢,当头被一道遮天蔽日的阴影照下,它渺小得可怜,却硬撑着底气:“干、干吗!
我师父呢?!”
它说完才发现不对劲,一双眼睛圆瞪,瞧见谢临风领口大敞,露出胸前大片新鲜缠绕的绷带。
而他指间正在玩耍一块红木牌子,上头写着几个刺金大字——
西湖甜糕。
谢临风被撞了下,便蹲在它跟前,拿令牌轻打它的脑袋:“你师父说亮出这个令牌,你就任凭我差遣了?西湖甜糕,爱吃这个?”
蛋生恶恨恨地盯着它,被气傻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说。
你师父不让你吃这类糕点对不对?”
谢临风心情似乎很好,他收了牌子,道,“你若办事漂亮,我就说服你师父,请你吃一篮子。”
蛋生被戳中心事,表情略微松动:“你发誓?”
谢临风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蛋生迟疑道:“那可难说,师父很看重规矩,他不让我吃,我是万万吃不了的。
你又有什么手段能让师父自坏规矩呢?”
“我自有主意让他坏。”
谢临风正儿八经地说,“考虑得如何?”
蛋生心下思忖:我办事向来很能干,倒也没见有什么奖励。
这交易成了我赚,不成我也不亏。
蛋生“嗯”
了声,强压表情,故作镇定:“你若是吩咐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是绝不会干的!”
“倒还有几分风骨。”
谢临风直起身,懒散道,“简单,你师父生病出了些汗,身子乏,要你去打些温水来洗洗。”
蛋生一颗心落地,立马暗自得意起来:这野鬼真是蠢货!
师父沐浴本就是我该做的,眼下竟让我讨了个大便宜!
谢临风挑眉,这傻龙的心思全然写在脸上,看它波澜不惊地“哦”
了声,还连带将忧郁的霜灵子给一起拽走了,一时觉得很新奇。
没想到堂主那样刻板的人,还能养出这样活泼的东西来。
谢临风进门瞧见人还在睡,便掩好门退了出来。
他一跃而上,躺上了亭顶,那未歇的细雨依旧柔绵,令他衣袂微潮,心也是湿的。
过往的端倪成为打开他心里的一把锁,里面贮存的时光仿若浸水的海绵,让他心变得很重,也变得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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