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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些片刻,谢临风腰间的通灵镜忽然微闪,传了道声音出来:“你在哪里?”
“在外面淋雨。”
谢临风听到布料摩擦的动静,说,“你不要出来,这里很潮,还很冷。”
晏病睢不喜欢雨天,他因此迟疑了须臾:“你喜欢这个天气?”
晏病睢声音微哑,懒懒的,跟猫尾巴似的从谢临风心上扫过。
不仅让他痒,还令他失笑:“我不喜欢。”
晏病睢更困惑了:“不喜欢为什么要笑?”
谢临风说:“想起一些趣事。”
晏病睢语气警惕:“你又要背三字经与我听吗?
谢临风“啊”
了声,似乎都快忘了这事了,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记仇?”
原来晏病睢说的是那日,他在戏娘子跟前疼痛难耐时,谢临风擅自闯进他的识海,扬言要给他讲个故事,岂料这家伙行事难料,在他脑中背了半晌的三字经。
“真是折磨。”
晏病睢颇有感慨,好像光是回忆,就让他有些犯困。
谢临风听他话里话外都没有精神,仿佛正强压着困意。
他一困,刺就软化成绒毛,半点防备没有,谢临风起了坏心:“过会雨停了,要出来走走吗?”
晏病睢轻轻“嗯”
了声,说:“雨停……”
“雨停”
后他还道了句什么,却已经低如呓语,谢临风没太听清,他拿近通灵镜,对着它唤了几声,那头仍有应答,咕哝似的。
谢临风还待逗一逗,蛋生抱着个拇指大的小桶“呼哧呼哧”
从下方经过。
“走快些!
洞里阴冷,水冷得快!
师父虽喜欢用凉水沐浴,但对身子可是万万不好的!”
蛋生说,“还得用些白栀花瓣!
师父每次入水,里面全是各种药材草叶,都快把自己熬成汤了!
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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